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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节


甚至能看到上头的手指印子。
  苏芩香汗淋漓的骑在斐济身上,手里的蜀扇对着男人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敲。
  木制的手柄虽圆笨,但也是有些疼的。
  斐济伸手,一把扣住小姑娘的两只手,然后身子一挺。
  苏芩不防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。
  两人衣衫不整,面颊绯红,热汗淋漓的纠缠在一处,气喘吁吁地模样,让徐柔看的一阵尴尬。
  南书院门口的书童正捧着手里的红漆茶盘进来,看到这样一副场景,直觉瞪圆了一双眼,半响没发出一点子声音。
  这,这大庭广众之下……
  “行了,别闹了。”斐济俯身,凑到苏芩面前,看着小姑娘憋红了一张小脸的可爱模样,禁不住勾唇轻笑,细薄唇瓣微抿,凑过去就照着那香软软的小脸蛋香了一口。
  “混蛋,流氓,登徒子。”苏芩怒骂。
  斐济低叹一声,将苏芩从地上拉扯起来,抱到怀里,替她将身上的裙衫整理好,然后又帮她把头上歪斜的发髻给端正好。
  “今日我是来祭拜故人的。”男人沉下声音,递给苏芩一碗茶。
  苏芩伸手接过,嘴里干渴的厉害,但她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下咽。吃完以后,她装模作样的整理一下衣襟,然后从斐济怀里起身,站到一旁。
  “祭拜故人?哪个故人?”
  ……
  徐柔父母早亡故,她自小便随徐玠这个祖父住在一处。
  然,大家学识,如徐玠之流,也不能免俗。
  若徐柔生为男子,那该多好。
  南书院后的草堂,草堂后是一片后山,里头有一座墓,是徐柔母亲的墓。
  徐柔的母亲在一年中最热的日子里去世,那时候徐柔还没记事,甚至连奶都没断。是徐玠一手把她拉扯大的。
  徐柔的母亲唤徐淑,最是个性情敦淑,心地善良之人。
  苏芩站在幕前,看着墓前香烛袅袅,瓜果供食尽有,旁连半根杂草都不见,就知徐柔平日里有多上心。
  身穿素白绫裙的徐柔跪在地上,给徐淑磕头,然后双手合十,唇瓣轻动,也不知是在与母亲说些什么悄悄话。
  怪不得今日两人穿的皆这样素净。苏芩低头一看,好在她今日阴差阳错的也穿了件靛蓝的裙衫,没有那么的大红大紫,不然多对仙人不敬。
  苏芩上完了香,跟斐济站在一旁,她道:“徐姑娘的父亲呢?”
  斐济抿了抿唇,“不过一介薄情负心汉。”
  苏芩抬眸,看向男人。
  就她所知,徐玠只有一女,名唤徐淑,终身未嫁,于二十五岁那年,香消玉殒。但世人不知的是,徐淑未婚先孕,先后生下一儿一女。
  林中凉风阵阵,清幽鸟鸣,潺潺溪流。
  苏芩看一眼尚跪在墓前的徐柔,牵着斐济的手,勾着人往树林子里头去。
  “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件事。”小姑娘低着小脑袋,踩着脚下的湿泥。先前那股子跋扈嚣张劲已消失殆尽,露出的半边侧脸小巧白腻,妖艳惑人。尤其是在这样的森碧林中,更像山中鬼魅降世。
  “嗯?”男人勾了勾唇,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字。
  “你当年,为什么会离开苏府,拜徐玠为师的?”
  这件事,不只是梗在苏芩心里的一个伤,更是梗在苏龚心里的一个结。只有苏芩知道,当年陆霁斐执意要走,祖父有多遗憾伤心。
  男人慢步走在苏芩身边,俊美如俦的脸上被印上块块莹白光斑。那光从树叶缝隙中射进来,被分割成块,印在男人脸上,衬出一张白玉面容,风光霁月,如琢如磨。
  “被郴王陷害。”
  “陷害?”苏芩惊讶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  “当年我虽身在苏府,但与徐府尚有联系。那时皇城世人皆知m.ZzwTWx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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