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管事从千叶城来一趟不容易吧?如今形式紧迫,到处都有外族贼子,一不小心便会有危险,让钱管事受惊了,我让人给你先安排个住处,你们先休息休息?” “不不不,苏姑娘,我们这次前来,十万火急,就是为了我家少主,还请姑娘能与我们去一趟千叶城。” 苏娇拿着茶杯浅笑,“千叶城啊,说起来,之前我也曾派人去千叶城,钱管事也知道,我们石虎城之前被不怀好意的人折腾的乱七八糟,大伤元气,城里里维系的物资都不足,听闻千叶城富饶安宁,我们就想着,能否得到些帮助,哎……好像我派去的人,连你们城主都没见着。” “苏姑娘,我家城主因为少主的病忧虑重重,寝食难安,因此已经许久不见客了,请您勿怪,此事,也并非是城主刻意为之……” “这样啊,我也能理解,不过如今石虎城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,我实在是走不开,如果真的有病患需要我医治,也可送到石虎城来,我必不会拒之门外。” “这……” 钱管事犹豫了起来,“我家少主身子不适……” “钱管事,你们在意的,是你们千叶城的少主,而我顾虑的,乃是石虎城的百姓,孰轻孰重,在我这里是不需要讨论的。” 钱管事为难地皱眉,思索了一会儿,忽然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苏娇,“如此的话,还请姑娘看一看这些,姑娘可能从中看出我家少主的病症?” “姑娘也别多心,只不过是我家少主卧病在床许久,若是对姑娘的医术并无信心,城主也不敢贸然挪动少主,还望姑娘理解。” 苏娇自然是理解的,将纸张接过来,都是一张一张的方子,看笔迹还是出自不同人的手。 她仔细地一张张看着,钱管事也不催她,只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等着,生怕自己出了一点儿声音影响到苏娇的判断。 苏娇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的样子,才将那些方子放下,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。 “你们少主,除了不能动弹之外,可是会偶尔听不见声响?或是眼睛不能视物?” 钱管事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,“姑娘是如何知晓的?我并不曾与姑娘说这些。” “我也是根据这方子上写的稍加猜测而已,少主这病,从何时起的?一开始应是有明显的症状,那会儿难道没有在意过吗?” 钱管事晃晃悠悠地坐下,半晌,长长地叹出一口气,“这事儿……说来话长,少主的癔症,谁也不知道会变得如此严重……” 钱管事说,他们少主是个十分孝顺,品行端庄的谦谦公子,城主十分引以为傲,这本是好事儿,可谁知,少主与一个女子相恋,那女子只是城主府上做活儿的丫头,身份低微,丝毫上不得台面。 原本若是少主只收她做个通房也就罢了,谁知少主却提出要娶她为正妻,城主哪里肯答应,一口拒绝了。 少主却不肯妥协,执意如此,城主并没有放在心上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