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余家仅剩的几个人救出来。这样无用的人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?”韩遂低垂头与那兽类的绿眼睛遥遥相望,“我知道你想回去,你的同类都死了,你回不去了。” 那只兽类龇着牙,牙缝里全是先前撕咬时留下的痕迹。 “我以前没有见过你的同类,说明两个可能。一是存世稀少,很难见到,二是经过高手之手改造,被阵法中的灵力洗刷变成的变种异类。我更倾向于后者,你们不过是杀人的工具,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。”韩遂的神情更冷,“杀人者终会被杀。” 突然,这只兽类张口说话了:“你不要得意太久,会来收拾你的。” 夕霜吓了一跳,以为这样的兽还能说人话,难道还是会修灵的兽? “不用太奇怪,它本身不会说话,是有人借着它的嘴,对我施加威胁。”韩遂笑了,眼底一片冰冷,“我不怕你来,就怕你不来。离驭圃在这里,而我也在这里,可你却畏首畏尾,好像一只缩头乌龟。” “闭嘴,你给我闭嘴。”这只兽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,张嘴咆哮着,口中对外不住喷出鲜血,它毫无知觉地继续大喊,“就是没到时间,你等着,你等着!” “时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,可你竟然这样反复强调,我都有些奇怪,你是不是没时间了?”韩遂一句话,让对方彻底沉默。 “越是不开口,越是显得心虚。”夕霜笑眯眯地在旁边帮腔,“你肯定说对了,他受到刺激,不敢说话了。” “小贱人,你也闭嘴!”这一口血吐出来,把剩下没说完的话都给浪费了。操控的饲主过于心急,根本不管不顾这只兽类已经受伤的身体,是否承受地住,直接五脏六腑爆裂,彻底死了。 “你刚才说什么让他气成这样?”夕霜侧过头来看着韩遂,“我也没觉得你在骂人。” “不需要骂人,我只是说破了他心中最害怕的事情。一个人在盛怒之下最容易露出破绽。你猜他的破绽是什么?”韩遂认真看一下夕霜,“我想听你说。” 夕霜飞快的把刚才对话从头想了一遍,韩遂说世间对他而言不算什么,一个人孓然一身走了数百年的孤身之路,说这话最有说服力:“你说他没有时间了,他没有时间是不是指他已经老了?” 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灵者一样会老,只是修灵者的年纪能够拉长些。然而拉长终究有限,在天秀镇那种修灵者修行普遍比较低的环境之下,夕霜见过孩童,见过老人。而在离驭圃即便是甘望梅或者各大家族的家主,看起来也是盛年之时,毫无老态。 别的不说,至少邱长吉的年龄和容貌要相差至少二三十年不止。这样算来只有一个人,至今尚无露脸现身。 夕霜想到了,脱口而出道:“刚才借着畜生的嘴和我们说话的人是余家家主,也就是余长弦的祖父,我记得应该叫余华英。” “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,能够布下这么大到阵法的人,为什么没有把余家本来看起来有些薄弱的阵法给彻底的处理?而且这里死了这么多人,其中有些弟子的灵力绝对不在余长弦和余七之下,为什么余长弦还活着?单单指她的身份是余家家主的亲孙女,尚有利用价值的话,还勉强说得过去,可我总觉得还欠缺了什么。”韩遂的话没有说完,他飞快地在两人身周围画了一个圈。 夕霜看着那个圈很是工整:“你是不是又要让我站在圈里,不许出去?” “不出去,最好留在圈里看我怎么破这个阵。”韩遂继续往下说,“如果前后阵法都是余家家主布下的,就很说得过去了。虎毒尚不食子,他留下余长弦正好用来对付那些放下防备的人。” “可我们偏偏见过了余长弦,而且不喜欢她,所以对她无法心生同情。而且我觉得在见到余长弦以后,你的警惕性反而更高了。”夕霜嘴上虽然有些不乐意的样子,还是很乖巧地站在那圆圈中心,看着韩遂两步跨出。还挺周到,圆圈画得不算小,太无聊的时候还能从这头走到那头,有三步距离呢。 “有些事情看起来太顺理成章,反而显得不合理,余长弦的出现就是这整个阵法中最大的破绽,她不该出现在这里。也可能是因为遇上了我们算是意外,要是来的是别人,余家家主的胜算要大得多,所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。”韩遂双手背在身后,下巴微微扬起,仿佛在对一个比自己高很多的人说话。 夕霜安静看着这一幕,韩遂身高腿长,身形已经很是高大,难道说余家家主还要更胜一筹?韩遂始终对准一个方向,是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吗!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