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应该不至于会短命。夕霜的娘,到底是因为怎么死的? “你说我娘给天秀镇种了一个大封印,夕霜明显不相信,娘要是有那本事,就不用躲到天秀镇来了。在离驭圃作威作福不好吗,谁敢动她们娘俩一根头发。 “所以我说你娘也不在了,我们又没有身在天秀镇,无从印证。这个好奇,让它暂且过了。你好好休息,休息好了,才能上路。”韩遂随手捡了些木柴,点了个火堆。 夕霜格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,指尖摩擦,闪现的小小光芒,应该也是镜势的一部分。瞬间木柴点燃,生出熊熊火焰。 这人在外流离多年,怕是学了更多不为人知的技巧,灵活加以运用。离驭圃中许多所谓灵力高强的人,根本无法比拟。 “累乏的话睡会儿,我守夜。”韩遂拨动一下火苗,似乎察觉到夕霜的目光,那里面有藏不住的好奇与探究,“怎么,你在猜我的本命镜是什么样的?藏在哪里?” 这可是修灵者的大忌,夕霜连忙摆手否认:“我没有想这么多,我只是觉得,你特别能干。” 韩遂被她说得笑起来:“这个和能干没多大干系,点火防范,许多凡人也是会的。” 过往时以为镜魄修炼,提升自身的灵力,才是最好的。然后他用来做这些日常的事,顺手顺心,又觉得本该如此。 夕霜听他又说起凡人,心说以往听闻从寂望平原到达凡人渡口需要数年时光,他到底花费多少年岁在路途中,他为了什么? 尽管韩遂把伤害降低到最低,被抽离封印后的疲惫感,却是再藏不住了。足踝处,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痛,骨缝中像是被挖出一个空空的洞,风吹过时,里面冰凉凉的的。夕霜下意识的往火堆边,靠了靠,抱着双膝,整个人迷糊了。 韩遂没打算闭眼休息,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是他从未到过的地方,脑海中熟悉的地形图中也不复存在过任何痕迹。不知是否有凶险,两人在遁形赶路中急坠落地就是意外,要是一时不察,出了其他的岔子,就算是阴沟里翻船,他自己都要笑掉大牙。 夕霜先前嘴硬,这会睡得酣熟。韩遂坐在正对面,透过火堆,嘴角向上微扬。一开始的时候,他怎么会觉得这人身上,有其他人的影子。不,夕霜和谁都不像,夕霜就是夕霜。 片刻宁和而已,突然间令人不安的杀气,渗透过来。虽然尚有一点距离,他已经察觉到。单手往面前的地上用力一击,火焰上窜,几乎爬到至少两人高的位置,一下子把周围的景色全给照得通明。那些藏在阴影中的宵小之辈,根本没有容身之地。 韩遂发现,有四五个黑衣人正要趁着夜色为屏障偷袭。火焰的光芒暴涨,无处掩藏,待在原地,不敢再动。 韩遂自诩身份暂时没有被人看破,更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,会这样如影随形又不自量力的追杀。 他双眼微眯,这样推算,这些人只能是冲着夕霜而来。 既然有人要动,他也不能闲着。韩遂缓缓站起身,不再加以掩饰灵力,右手高抬,精准地落在夕霜身上,本来圆盘大小的影子,扩容数倍后,正好把夕霜的身形给拢住了。对面四五个黑衣人,眼睁睁看着夕霜的身形,消失在一个月色的云盘之中,目瞪口呆。 “既然是以这种尊容出现,想必是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。你们要的人是我,还是她?”韩遂根本没有把这些杀手放在眼里,微微笑道“告诉我,我好心中有数。” 他近看其中一人,接近的步伐频率,就能确定,这些人不是来自邱家。在夕霜家中,被他全灭的那些人,脚法不同。 四大家族,既然自成一派,灵力修炼上肯定有所不同,他又再次比较了下谢家,依然有些区别。 夕霜反复强调过不能离开天秀镇,但是她应该不会想到离开天秀镇,非但会被自己身体的封印所累,还会被人追杀的话。等她醒过后,表情一定很精彩。 韩遂不想在此地浪费时间,冲着那些人高道:“你们一起上,我也快点解决。” 那些黑衣人根本经不起挑衅,见他孤身一人,互对眼神后揉身而上,看样子是打算围攻他。 韩遂像是在对空气说话:“这些人和你是一家的吗?如果不是,我困了你几天也不知喂你什么,想来也饿了,该进食了。” 黑衣人四下张望张,确定他们同行的只有两人。一个方才在沉睡中消失,那么这人到底是在和谁说话? 夜色中,诡异的气氛弥漫,韩遂尚未动手,哗啦一声水响。这地方,哪里来的水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