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重新哭了起来,傅思宗气的牙痒痒! 傅云杉安抚的给了哥哥一个眼色,轻移莲步,走到方之行三步远的地方站住,淡声道,“方之行,我不知道今天这一出戏是谁让你来唱的,不过你既然说了这些抹黑我的话试图激怒我哥哥,以达到让我兄妹二人身败名裂的目的,那事先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!我也不为难你,你若能回答我几个问题,今天的事就算了。你若回答不出……”她抬头,抿唇一笑,“请在场的街坊邻居给我兄妹做个见证,还我们兄妹二人一个清白!” 王叔瞬间明白了傅云杉的意图,第一个应声,“好!我作证!” 傅思宗收了面上的恼怒之色,一脸薄凉的看着方之行! 这个人渣,幸好妹妹当初没有嫁给他!否则…… 他恨的咬牙! “我们状元爷和县主都是好人!我相信他们!我也作证!”一品居的伙计紧接着喊道,一些认识傅云杉兄妹的人也纷纷表示愿意作证,傅云杉笑着点了头,垂眸看向方之行。 那冰冷的眼神,犹若寒潭幽泉,看不到底,猜测不透。 方之行心口一颤,有种想逃跑的冲动,紧张的舔了舔唇,“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?” 傅云杉笑了,“不回答也成,那咱们去应天府走一趟,让府尹大人给个公断!也好让街坊邻居们瞧瞧我们是怎样的人!你意下如何?” 方之行眼神闪躲,不敢正视傅云杉。 众人看出了门道,唏嘘一片。 “看来果然是他在冤枉咱们状元爷和县主,真是不要脸,不知恩图报还做下这种肮脏事,呸!” “真丢人!还堂堂秀才!啧啧……” “就是,真是什么人都有!” “也不怕祖先发怒收了他……” 方之行突然抬起头,对着傅云杉怒颜,“答就答!怕你不成!你就算说破了天,说开了花,我们方家也是因为你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!” 傅云杉挑了挑眉,这话倒不假,可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,罪有应得! 傅云杉居高临下睨着他,开口,“你说我将你们全家从亲戚家逼了出去,那是你什么亲戚?” “是我妻子的娘……”话未完,方之行便顿住了,长着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。 傅迎春本就是帝师府冒牌的重孙女,帝师府哪里是他的亲戚家! “你说我指使我堂姐偷走了你们保命的银子,我父亲虽有一弟一妹,二叔却是庶子,且膝下只有两子,并无女儿,我哪里来的堂姐?”傅云杉上前一步,继续问道。 方之行张口就嚷,“谁说你没有堂姐?你爹以前被傅元收养,他大哥的女儿傅迎春就是你的堂姐,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他得意洋洋,却在对上傅云杉冷笑的眸子时愣住。 “哦,原来你说的是为了冒充帝师府长孙,不惜对我们一家下杀手的傅明孝的女儿!”说着,眼神一冷,又补了句,“那个无媒无聘就与你苟合后来以妾身份嫁进你们方家的人!” 围观者一片哗然! 方之行额头冒汗,傅云杉紧逼上前,“你说是我废了你的双手,可敢说出是在何时何地因何发生的?” “天……天启三十九年,八、八月二十二,在一个小巷子里,你……打断了我的双手!”方之行避重就轻说道。 傅思宗冷笑,“你怎么不说是你因为嫉妒我连考中了举人,心里嫉恨,带了人将我们堵在了酒坊门口,先将我的手给打折了!你怎么不说废你手的人是赶来救我们兄妹的人,压根不是我妹妹本人!方之行,你还有什么要歪曲的,尽管说来!” 已是怒极反笑了! 方之行微微瑟缩了一下,色厉内荏道,“她毁了我们方家在洛边和清河的生意……” “珍馐楼和仁济堂是吗?”傅思宗笑,“一个榨干穷人银子不治病的无德医馆,一个逼人吃菜强买强卖的黑店,这样的店别说不是我妹妹做的,若真是她做的,我还要为穷苦百姓叫声好了!” “你胡说!没钱看什么病,医馆本就不是做善事的地方!……”方之行强词狡辩,踉呛着从地上爬起来,傅思宗伸手将妹妹拉到自己身后,迎上方之行。 两人一般身高,一个衣衫褴褛,狼狈不堪,怒目恨容,扭曲真相;一个锦衣飞扬,俊颜朗朗,清风霁月,分析事实。 所谓真假高下,立见! 周围一片寂静,片刻后,不知谁扔过来一块石子,“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?丢人现眼,还不快滚!” “别脏了我们的地方,滚!” “滚!滚!滚!” 高昂的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