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毫不客气的将她推搡在地。傅半夏发型散乱,衣服上满是泥土,十分狼狈。 傅迎春狠狠抓着丫头的胳膊,瞪着那些驱赶的家丁,“我是帝师府的大小姐,你们敢……” “呸!我们帝师府没有这么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大小姐,赶紧滚!”家丁对她更不客气,伸手拽了她头上值钱的东西,将她扔了出去。 小丫头被牵连的一同跌倒在地,痛呼不已。 方家大少奶奶同二少奶奶相视一眼,上前将小丫头拉过来,落井下石的嗤笑,“啧啧……什么帝师府的大小姐,原来是假冒的劣质货!连累我们陪了那么久的笑,我呸!翠儿,你可是我们家的丫头,以后也只能伺候我们,赶紧过来。” 傅迎春仰头,拨开遮挡视线的头发瞪着方家一行人,目光触到方氏紧紧抱在怀中的包袱,脸上露出诡笑,方氏意识到她的意图,还没反应过来,就瞧见她动作麻利的冲了过来,抢了包袱就跑走了。 方氏有几秒的呆怔,反应过来咆哮出声,“傅迎春,你个贱人!把我的银子还给我!”说完,拔脚追了上去,“她抢走了我们所有的家当,快追啊!” 一家人才如梦方醒,拔腿追了上去。 “傅迎春,你个贱坯子,看大爷我不打断你的狗腿!” “打断腿算便宜她了,我要把她卖进那肮脏地儿去,千人枕万人骑!” “贱人,你给我站住……” 一群人叫嚷着离开。 方老爷脸色难看,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,好半响,才抬脚跟过去。 另一边,傅明悌和楚氏带着儿女仓惶往城外逃去,临出城门,拿二十两金子买了辆不起眼的马车,连被褥干粮都来不及准备,拎着鞭子就抽了马,跑出了城。 “爹、娘,咱们要回清河吗?”傅二郎在京城混了三年,虽没混出大的名堂,却在刚才的酒宴上看出了门道,傅明孝要将他们全都害死,他们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条! 蒋氏摇头,亏的她和丈夫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,日防夜防,包裹都是一早装好的,里面有每人一套衣服,变卖了换成国通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,才能在第一时间活着离开帝师府! 谁能想到,那傅明孝竟丧心病狂到如斯地步,连亲爹娘都不放过! 想到这,蒋氏都忍不住心底阵阵发寒! 蒋氏抱着浑身颤抖的女儿,神情还带着几分惊惧,喘了好几口气才道,“不,傅明孝不会轻易放过咱们,他看着咱们逃走,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追去清河,咱们不能回清河!咱们去、咱们……” “咱们往北走,一直往北,我就不信他能想到咱们会背道而驰!”马车外,傅明悌咬着牙。 麦冬仰头,问蒋氏,“娘,咱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家了?” “……”蒋氏语塞,将女儿抱的紧紧的,“不回去了,等安顿下来,娘给你找个好婆家,可好?” 麦冬摇头,“我要跟爹娘还有二哥在一起。” 他们这一逃,如亡命天涯,命丧何处都不可知,哪里还有幸福可言? 麦冬再蠢笨,也在帝师府呆了三年,有些事情她看在眼里,不说不代表不懂! 蒋氏抱着女儿无声落泪,傅二郎撇开头。 出了城,光渐渐暗淡下来,一家人饥肠辘辘却不敢让马车停下来。 寒风呼啸,有棉帘挡着的蒋氏三人还好一些,赶车的傅明悌冻的牙齿打架,嘴唇发紫,手都僵了却不敢有半点放松,一边拿着鞭子抽打马,一边回头,透过漆黑的夜幕去听去猜测有没有人追来! …… 从帝师府回来,进了书房。 冬青帮傅云杉解了斗篷,将一应东西准备齐全,才笑着凑到傅云杉耳边低语了几句,傅云杉笑,“他一直很聪明,没有他,以傅明孝的智商又怎能安稳呆在帝师府中这么些年!” 冬青撇嘴,“这样的人死了活该。”说着,眼睛一亮,凑过去嘻嘻笑道,“姑娘,不如我去跑一趟,把他们给……”她比了个咔嚓的动作,傅云杉摇头,端了热茶吹动飘浮的茶叶,眉眼弯起,“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?派人跟着他们,让他们尽情的逃亡,等到他们放松的时候就给点示警,别让他们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