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清浅:我最近忙死了,都快没时间更新了。{大哭} 吃瓜群众:小浅怎么了?{关心/关心} 六月清浅:嘿嘿~我们篮球社来了一个很帅的学弟,我正忙着勾搭他呢。 裴允手比脑快的打字,在群里冒了个泡,六月清浅却装作没发现的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,吃瓜群众倒是和她打了个招呼,很快,提示加好友的信息,是吃瓜群众和鱼香四溢申请加她好友。 裴允吧砸吧嘴,又稍微清醒一些,然后很快通过了。 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,裴允刚想和她们聊一会儿,时奕就回她消息了。 “还没,一起跨年吧。”消息刚刚发过来,电话就随之打进来了。 “喂。”裴允接起来,刚刚还迷糊瞌睡的意识也一下清醒了很多,这次无需多挣扎,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,然后走到窗户下新买的小沙发坐下。 意志力没有做到的事情,他的一通电话就叫起了她。 “在做什么?”电话那边,他的背景音里也是礼花不断的震天破地。 “刚刚做了三份卷子,脑子有点不够用了。然后就无聊刷了半天手机……”裴允事无巨细地絮絮说着,那些平常又无聊的事情,在她变化的语气和偶尔的娇憨里,变得生动可爱起来。 时奕时不时补充一两句,话题在红红火火的烟花声里一直不间断地进行下去。 期间,裴允的妈妈进来给她放了一盘饺子和一小碟醋,狐疑而审视地看了看她的手机和挂着的满脸笑容,又嘱咐一句:“少吃几个,晚上不好消化,今天别熬太晚,记得早点睡。”说完,才慢慢关上门离开。 客厅里还放着春节联欢晚会,裴允一回来就急着做题,没跟爸妈一起去看,不过曾经的她倒是每年不落的看了春晚,所以也自然知道今年演得是什么。 ……说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时间居然就在他们之间拉长到了两个小时,此时,窗外只剩下了零星的二踢脚炸开的声音,电子表显示出零点零分零秒的那一刻,各家仿佛约好一样,炮声再次齐鸣,轰出天际,振聋发聩。 阵阵炮声里,连玻璃窗户都震动出一阵快速的颤音。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,他们的声音融合在窗外的烟花里,同时开口:“新年快乐!” 举着手机贴在耳边,裴允看着窗外天空绽放的五颜六色的礼花,猜想他那边看的的是什么颜色。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,彼此听着隐没在巨大噼里啪啦中的对方的呼吸声,感受着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宁静。 一阵精彩过后,天空再次沉寂下来,黑暗里飘荡着炸裂后的粉尘药尘,带起的灰烟迟迟弥漫在空气里不消散。 刚才还清醒活跃着的人们,好像一下都睡着了。 时奕先开口:“早点睡吧。” 裴允一下一下扣着手机边缘,突然间沉默的空气让她之前的活泼伶俐都有些不复存在。 “年初九是我的生日,初十你能出来吗?我们几个,小聚一下。”裴允问。 电话那边,时奕的并没有很快回答什么,间隔一会儿,才听他吐出一个“好”字。 事情已经可见轨迹……放下电话的时奕躺在他卧室阳台的摇椅上,遥望纸屑飞扬,硫磺味浓烈的沉重夜空,眼睛里是不符合这个年龄少年的复杂。 他也会担心,也会害怕,可他所有在意的这些那些,其实都不是因为跌入谷底,而是因为来自亲近之人的怜悯与同情。 听着忙音,裴允收了手机,刚才困倦到不行的意识,现在奇迹般的清醒起来,她吃了几个已经凉了的饺子,又重新坐回了写字台前,郑重的拿起答案对着自己刚才做的那份题。 慢慢长大,会发现还是这些卷子最可爱,每一道题都有明确且唯一的正确答案,我们只要记住就好,这样下次再见的时候就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。 但是人生却是一个比试卷复杂的多的多的大熔炉,我们永远不会知道,到底什么是错,什么是对,也永远不会看到,你没有选择的那一面,如果走过去,又会是怎么样的。 片刻,裴允把无关学习的心情想法赶走,专注起眼下的错题。 …… 每一年的新年都过得大同小异。 初一回奶奶家吃团圆饭,再看春晚重播,从各地赶回来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嗑瓜子,唠唠嗑,男人们打几局麻将,迎接一下远方亲戚的拜年,初二去外婆家拜年,初三老姨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