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怎么变化这么大?” 宋远站姿笔挺的侍立在她身后,闻言心中不由一紧,小心翼翼道:“今年的冬季太长了,花草受不得冻,死了不少,这些新搬来的花花草草,只是暂做应对而已。” 江慕灵杏眸一抬,落在汉白玉铺就的小径上,揪扯花瓣的力道更大了,“太湖石也会有花期?” 宋远赔笑,“您送来的那尊太湖石乃是天然水石,灵秀飘逸无一处重复,如此奇石,怎能藏于院中独享,丞相让我们挪到了前院,供宾客欣赏呢。” “是吗?那我刚才进来怎么没看到?” 因为那太湖石虽在前院,却是呆于角落,能看到才怪了…… 宋远心中这么想,嘴上却不敢直说,只维持着面上笑容,解释道:“小姐是自家人,所以进府是走的东廊,往来宾客惯由西廊入府,那太湖石就放在西廊上。” 江慕灵‘哦’了声,终于放过了那枝可怜的白梅。 宋远见她心情稍有好转,赶忙趁热打铁道:“小姐在这也坐得久了,不知是否觉得乏饿?移步偏院歇息可好?” 江慕灵摇头,杏眸认真的注视着宋远:“宋远,我有个问题要问你。” 宋远微微低垂了头,不敢与她对视,“小姐能不能不问。” 江慕灵秀丽的小脸沉了下去,重新开始揪扯起花枝上的白梅,其力道之恶狠,几乎让宋远有种自己是那根花枝的错觉,“芙蕖当初为何会离开丞相府?” 如此强行质问的方式,还真符合江小姐的一贯作风。宋远额上冒汗:“她当年家中出事,无法再侍奉丞相左右,这才离府而去。” “那她现在为什么抱着个孩子找上叔叔?” “这……” 宋远心说这他怎么知道,他又不是芙蕖。 “而且,那孩子还和叔叔有着七成的相似!” 宋远悚然一惊,“小姐这话从何说起?” “唔……”好像是没有七成这么像,江慕灵想了想,改口道:“五成……额不,两成!” 便是连一成的相似都没有好不好!宋远简直对江慕灵的眼力佩服的五体投地,“芙蕖自小伺候丞相,于年龄上长丞相五岁,何况她在老家已有夫君,小姐可不能再说出这种话!” “唉……我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。”江慕灵一声长叹,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。 “丞相一贯洁身自好,怎可能……”宋远实在说不出那个词,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最终还是抱拳道:“请小姐慎言。” 江慕灵倏然站了起来。 “小姐?” “叔叔和芙蕖都进屋好久了,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聊完啊?” “……” 得,完全没把他的劝阻听进去。 *** 搁置于角落的莲瓣鎏金博山炉中正袅袅升腾出清淡烟雾,冷冽的沉水香融于空气之中,呼吸间满是沉静内敛的芬芳。 宋清韵俊脸冷凝,正一言不发的站于窗前,他身后垂头跪着一名身形纤弱的女子,粗布劣衣遮掩不住她姣好的容颜,此刻美人含泪,梨花带雨,观之便使人心生不忍,产出怜爱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