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晚,我去找你喝酒。” 要说秦大川还是有几分胆色的,面对出手就给人结扎的方先生,并没有太多的恐惧,这可能跟他在岭南时,亲眼目睹更血腥的一幕很有关系。 “别忘了带点下酒的肴,干烘花生米,猪耳朵就行。” 方圆笑了下,转身走向门口:“我走后,用凉水浇在他们的脸上,他们就能醒来的。” “是你救了他们,你怎么不等他们醒来?” 秦大川有些不解,问道。 “有人,不愿意看到我的。” 方圆脚步停顿了下后,语气落寞的轻声说了句,就快步走了出去。 “我叫秦大川。” 方圆走到院子中间时,才听到了秦大川的自我介绍:“很高兴能认识你,明晚,找你喝酒,带着干烘花生米,猪耳朵!” “这家伙挺有意思。” 方圆无声的笑了下,走出了大门。 走进自己家,把大门关上后,方圆站在院子里,抬头望着天,下意识的,去寻找那颗最亮的星星。 星星还在那儿,就跟他昨晚临睡前看到的那样,始终在那个位置,仿佛在一直等着他,在他抬头看过去时,极快的眨了下眼睛。 “你还好吗?” 凝视片刻后,方圆才轻声问道。 星星又眨了下眼睛,说她很好。 “我不好。” 方圆淡淡的说:“一点都不好。” 星星没有眨眼,只是愣愣的看着他,过了很久后,才再次眨眼,仿佛在跟他说:这不怪你的,你没有错。 是的,方圆确实没有错,无论他现在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脏,脏的要死。 或许,他曾经在某个瞬间,真想把总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陈婉约就地正法。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,哪怕是有人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,他也不会那样做。 暂且不提陈婉约的年龄,也不管她依旧拥有让所有男人着迷的外表,单说她是夏小韵的亲生母亲这一点,就足够让方圆随时保持清醒,绝不逾越那条伦理鸿沟了。 可是他不做,却有人逼着他这样做。 那个人,就是陈婉约自己。 就算是再傻,方圆在恢复清醒后,也能察觉出自己中了陈婉约的道:晚餐,有问题。 那个傻傻的女人,不知道听了谁的话,为了间接救她的女儿,竟然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,把两个人都逼上了绝境。 从此之后,方圆再也没脸去面对夏小韵。 陈婉约呢? 她还有脸活下去吗? 或许,就像她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,当她帮方圆解决了尸毒后,她就会去死。 唉,傻到冒泡的女人啊,你可知道就算你去死,也无法解除我的--方圆盯着那颗最亮的星星,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时,某条神经忽然攸地绷紧:死!? 对,就是死! 陈婉约早就说过了,好像开玩笑那样的说,说她要是跟方圆发生那关系后,她就会去死,来保证这个肮脏的秘密不外泄,来消除方圆的负罪感。 现在,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了。 那么,她是不是就会去死了? 方圆霍然低头,看向了卧室窗口那边。 卧室内依旧亮着灯,所以才能把一道人影,映在了窗户的蓝色窗帘上。 很高的人影,就像在半空,能看到人影的双脚。 麻痹的,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,自己却想一死了之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! 方圆怒了,双手一抬,纵身而起,就像一道鬼魅那样,直接扑向了窗口。 他已经来不及穿过客厅进卧室了,索性直接破窗而入。 当被撞碎的窗户玻璃,还在空中往地上洒落时,一片玻璃已经被腾空而起的方圆抓在手中,在空中一划--轻而易举的,就割断了吊着陈婉约脖子的那根尼龙绳。 女人穿着很整齐,很干净,尽管还是方圆的衣服,看上去很大,但这足以说明她在上吊前,也想以最体面的方式死去。 方圆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,只要她还没有跟随索命小鬼走进酆都城,他就有把握把她拽回来。 很幸运,或许是很不幸,在方圆及时的救治下(无非是人工呼吸,压心口,实在不行就找两根电线,给她电击),折腾了还不到半分钟呢,陈婉约就咳嗽了一声,幽幽的睁开了眼。 方圆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扔掉了手中的电线,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笑了。 那笑容,无比的阴森,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得意:“陈婉约,你现在已经是老子的女人了,就算是要死,也得经过老子的同意后才行。” “为什么不让我去死?” 陈婉约盯着方圆,傻楞了片刻,才疯了似的翻身坐起,十指成爪飞快的刺过来,嘴里尖声叫骂着:“你这个畜生,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呀!” 啪! 方圆用一记相当响亮的耳光,阻止了陈婉约的发疯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