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原来这样慢,慢到他想发怒,想喝酒。 陈婉约拿来了酒。 这还是春节前夕,林二买下的。 “陪你喝一杯?” 陈婉约递过一瓶酒,问道:“还要去拿杯子吗?” “不用。” 方圆接过瓶子,拧开盖子,就像灌凉水那样,咕咚咕咚的一口气,喝下了小半瓶,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,打了个酒隔。 放下酒瓶时,他才发现,陈婉约竟然喝的比他还要多,俏脸飞红,眼神更亮,却没有任何的醉意。 方圆由衷的称赞:“好酒量。” “好多年独守空房,必须以至柔的懦弱来应付危险的女人,不但会吸烟,酒量也能练出来的。有时间,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,看看谁能把谁灌醉,敢不敢应战?” 陈婉约话里话外,还有说话时的表情,都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。 “我从来都不是孬种。” 方圆举着酒瓶子,跟陈婉约又碰了下,再次喝酒。 这次,他喝的少。 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大量酒精,来麻醉他的思维神经。 陈婉约却没停顿,就像倒酒那样,咕噜噜的把整瓶酒,都灌了下去。 “我再去拿。” 陈婉约意犹未尽的,抬脚要下地时,方圆拉住了她胳膊:“喝醉了的女人,容易说胡话。” “我能至少喝三瓶。” 想了想,陈婉约才说:“好吧,以后再喝。你还想知道哪些,赶紧问。” “你是楚词的亲生母亲。” “如果非得用死来证明,我现在就可以死,随便你想让我怎么死。” “夏天问才是真正的艳阴使。但他为了掩饰身份,所以就以楚词的安全,来威胁你,代替他的角色--就是防备有一天,有人会注意到艳阴使。” “为了楚词,我甘心去做任何事。” “夏天问,是楚词的亲生父亲吗?” “我只有他一个男人,楚词,是我唯一的女儿。” “他对楚词,没有一点父女之情?” “艳阴使,从来都没人性。” “据我所知,艳阴使是一种很邪恶,死了好多年的东西,怎么能生儿育女?” “夏天问的本身,是个正常男人。最起码,楚词七岁之前,他是很正常的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说,夏天问是在楚词七岁之后,才被艳阴使附身的?” 不等陈婉约说什么,方圆又问:“那你,又是咋发现的?而且我觉得,如果你没发现他的秘密,他也不会胁迫你当艳阴使。” “你说的不错,我是不该发现他的秘密,把我们母女逼到最危险的深渊边上。” 陈婉约晒笑一声时,脸上露出浓浓的哀伤:“我是个有家有丈夫有女儿的正常女人,当丈夫忽然从某一天开始后,就不再跟我亲热、我主动时,他却本能的露出厌恶之情,我当然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” 方圆想了想,才说:“你暗中追踪他,看到了不该看到的。” “我得喝酒。” 陈婉约说着,赤脚跳下地,跑出了卧室。 外面屋子里的橱柜中,传来酒瓶子相撞的叮当声。 几分钟后,陈婉约才拎着一瓶酒,脚步轻浮的走进了卧室。 她的脸更红,皮衣上也多了酒渍。 几分钟的时间内,她在外面就喝了整整两瓶酒。 她说她至少能喝三瓶,还真不是在说大话。 她喝这么多酒,就是想麻醉她的痛感神经,这样才能说出一些痛苦的事。 顺势跪在炕前,胳膊搭在炕沿上,仰着下巴笑了下,才说:“我几次看到,他喜欢男人。” 方圆刚张开的嘴,又闭上了。 夏小韵七岁之前,夏天问还是很正常的。 但他后来却中了邪,被女性本身的艳阴使附身,思想上的需要成为女性,就需要男人了。 把酒瓶子放在床头柜上,方圆才说:“艳阴使,是真实存在的,能附身。” “很玄幻。具体是怎么回事,我说不清。” 陈婉约才没有因为狂喝三斤白酒,就醉了,吐字依旧清晰。 “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--” 想了想,方圆才说:“现在的夏天问,本人已经彻底被艳阴使所左右,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” “这是事实。” 陈婉约举起酒瓶子,刚要再喝,却被方圆拿走:“那他,为啥还要忽然失踪?” “他有时候,是清醒的,曾经跟我说,他早晚会赶走占据他身体的恶魔,找回自己。” 陈婉约不置可否的笑笑,说:“或许,他真找到了那双绣花鞋,想从中找出恢复自我的办法。” “那双绣花鞋里,究竟存在着啥秘密?” 方圆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:“有人跟我说,无论咋样,都不能让楚词碰到--陈婉约,你可千万别跟我说,你也不知道。” “我不想打击你。” 沉默很久后,陈婉约才轻声说:“可我必须得跟你说实话,我知道的,比你多不了多少。因为,我不是真的艳阴使,我只是个靠此来保护自己的女人。” 方圆失望时,拿着的手机,急促震动起来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