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摇摇头:“过去吧。” 鹤唳还是抱着他的胳膊,笑容没变,像面具一样:“你瞒着我可以,不能骗我哦。” “不会。” “那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?” “有。” “啊呀!你不肯告诉我吗?” “……是。”青山悄悄看着她,“我没有骗你。” 鹤唳瞪着眼说不出话,说不骗就不骗,他可真能避重就轻,这简直跟耍流氓一样,欺负她说到做到吗,她想了想,很想也耍个流氓,来个“瞒着我也要死哦”之类的,可见青山那紧张样,居然破天荒的良心发现,说不话来了。 “啊……你变坏了……”她撅嘴,想了想,又偷偷开心,“不过,坏得好可爱啊,感觉好安全,嗯!” 青山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,拉着她下了船,岸上已经有马车等着,言四刚刚进去,此时从里面探出头来:“上来吗?” “好……”鹤唳刚答应,却被青山拉住了,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时间不多了,多逛逛吧,让他先过去置办宴席。” 鹤唳有些失神。 任务以来,青山一直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的角色,他的实力神秘莫测,又极为聪明和低调,大多数时候就像在包容鹤唳的为所欲为,随时准备着为她扫尾。 很少有主动的时候,今天这样,很不正常。 言四见他们不上车,便率先去了。鹤唳站在原地想了想,狐疑的看着青山:“你刚才在货仓?言四之前养伤的地方?” 青山眼睛亮亮的,恩了一声。 “你说我现在回去,能不能发现什么……你想瞒着我的东西?”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恶劣。 青山没阻拦:“以你的聪明,肯定可以发现。”他顿了顿,“只是我以为,知不知道,并没有很大的意义……鹤唳,不看好不好?” 看来他果然看出言四想做什么了,鹤唳很好奇,但她更多的感到兴奋,她握着拳头晃了晃:“好!我不去看!反正真相只有一个!” 两人于是手拉着手往酒楼走去,太仓港作为海港,大部分时候人并不如运河沿岸的码头多。此时郑和的船队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,在岸边排成一排,密密麻麻的,几乎遮天蔽日。船工们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,跟着一艘艘货船轮流驶向大海上的宝船,像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搬运着货物,几日的功夫,货已经运得差不多了,不少临时的搬运工已经清闲下来,在街边吃酒喝茶,大声谈笑。 “惊蛰……必须死吗?”青山忽然问。 鹤唳歪头天真状:“你为什么要问呢?” “只是觉得,若是清理得太干净,似乎颇为无趣。” “……无趣?” “当然,只要你高兴便好。” “等等,这是工作啊,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。”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,摸摸她的头:“你并不把我当成同门。” “恩?” “我的门户,已经被清理过一次……鹤唳,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。纵使千般愁怨,等到失去了,你方明白,你的根在何处。” “我的根啊…早就被埋进土里啦!” 青山垂眸,想到了鹤唳幼年的故事,不由得有些叹息,只能道:“我无意阻挠你,顺从心意吧。” 说罢,他侧身,让出了路,那儿遥遥的通向船舱。 鹤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远处,忽然转身,赌气似的大叫:“啊啊啊啊好烦!怎么你也来鸡汤我!别理我我不要和你说话!” 青山却松了一口气,眼中带笑,负手跟在后面。 很快,太仓镇最好的酒楼,东来楼到了,言四租的马车等在一边,旁边竟然还有一辆更为高大豪华的马车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