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自从上船后一直躲在船舱里养伤, 这一曲菊花残唱了一路, 可见受伤之重:“喂, 过扬州港了。” “嗯?” “你不知道吗?你这么想出海,会不知道他们的路线?”鹤唳手撑着下巴。 言四趴在床上,也手撑着下巴:“我为什么要知道呢?” “毕竟你那么想出海,怎么会一点了解都没有。” “所以?” “嗯……”鹤唳沉吟着,“虽然你不说有不说的道理,但我总觉得很奇怪,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,告诉我好不好?“ “没有呢。”言四笑眯眯的, 他脸色惨白, 但是嘴唇殷红, 像个吸血鬼。他哄孩子一般地说:“如果有,我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?” “你快点想啊,迟点就来不及了。”鹤唳很是着急,“我等着看你怎么为了上船而奋斗呢!” “我这样子, 怎么上得了。”言四一脸苦笑,“纵使上了,也活不过一个浪头吧。” 鹤唳正点头,忽然觉得不对:“诶,你对大海好像有点了解啊。”毕竟古代人心里天大地大皇帝最大,被一个浪头打翻这种事情很少有人会相信……毕竟这样的浪只有深海里有。 言四笑了笑,低头轻咳了几声。他眼波流光,病中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美艳,让鹤唳很是不爽:“你对着我发什么骚!朝船长发去!还能多免点钱!” “已经减免船票和吃食了,你还要我怎么样呀?”言四很委屈,“再说了,如果还有什么想法,你不是比我更合适吗?” “呸!我可是有家室的人!”鹤唳大喊。 “哦?”言四懒洋洋的,“柳令如也有家室呢,她可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……你如果真喜欢我,不如我俩乐呵一下,你男人在甲板练功,不会知道的。” “那请问是你上还是我上?”鹤唳冷冷的问。 言四挑挑眉,笑:“拼死劳动一下,还是能让贵人舒服欢畅的。” “我老公都不用拼死就能让人舒服欢畅了。” “哎呀呀,这倒是我的疏忽了,要不,你上?”言四佯装叹气,“为了争宠,我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。” 鹤唳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,眼神忽然一亮:“哎要不这样我们现在速战速决?” “嗯?”言四语调平缓,眼神却真的一惊。 “哎不行可是我还是害怕,我打不过青山呀被他抓住了打屁股怎么办。”鹤唳自己却反悔了,怂兮兮的说。 “这……小的后头还有伤,就不逞强了。”言四强笑。 “哎,早知道不带他来了!”鹤唳真的懊恼,“好气!我走了!哼!看能不能把他推下海,女干夫你等着啊!” “好的好的。”言四笑着送客。 鹤唳刚转出船舱,表情就散漫而冷漠了,迎面撞上一个乐颠颠跑过来的船夫,手里抱着个布包,黝黑的脸上满是要献宝的表情,一抬头撞见是她,愣了一下,点头哈腰:“姑娘这船颠簸,您小心呀!姑娘这边请!”说着让出过道。 鹤唳却挡在那,背着手,眼睛盯着那布包:“你这是……给他开小灶啊?”言四住船尾,这船夫只有可能把东西送他,“我们可是付船费的,怎么我没见你那么巴巴的送东西呢,是什么,我瞅瞅?” “没啥没啥,就一些衣料和……药物……”船夫红着脸,“您知道的,言公子他有伤,托小的有机会上岸带点儿药。” “你们什么时候上岸过了?”鹤唳问,“我怎么没见船停?” “就昨晚,扬州港,停了一夜,一早就开了 ,那时候您不是刚醒来,还在问我们东家……为何,为何不通知你们呢。” “……好吧……”鹤唳理亏,船上摇晃着睡觉特别舒服,又有青山护驾,她睡得死也正常,只能让开身,“你先过去吧,我还要晃会儿。” “诶!好!”船夫乐颠颠的进了门,里面传来言四隐隐的咳嗽声。 鹤唳倒是很想偷听一下言四是怎么拖着病体“勾人”的,但是想想又觉得老大没意思,干脆走开,跑到甲板上,就看青山站在前头,和铁达尼克上的杰克似的负手看着前面。 她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,脸贴着他的背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