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你可以一直痴痴的望着岸上,哦,如果偶尔靠岸补给,准你下船撒欢一会儿。” “……”李狂整个人瘫倒在凳子上。 “啊哈~给我找身干的衣服。”鹤唳原地转了个圈,“我要干活了!” 李狂认命的回身打开衣柜,取了一身衣服扔给她。 鹤唳和青山并没有在这个府里过明路,两个人的主要驻扎点还是李狂的小院子,这对于习惯餐风露宿的人已经是个不错的环境了。是以鹤唳有时候偷摸来的一些旧衣服也藏在他这作换洗用,俨然是把他当存档点。 鹤唳换完衣服,湿衣服直接扔了,一边砸吧着嘴琢磨:“如果要找船跟着他们,咱们可不能寒酸,一会儿有空我直接去撸一套谢夫人的衣服吧,你们觉得我适合什么颜色?” 李狂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,偷衣服还带挑的也就她一个了,他可不能助纣为虐。、 青山倒是饶有兴致:“我觉得正红极好。” “你是要我偷人家嫁衣啊!”鹤唳大笑,“好我知道了,你们等着!” 看她一蹦一跳的离开,李狂心惊胆战:“她不会真偷一套嫁衣回来吧!那真是见鬼了!” 青山优哉游哉起身。 “喂你不会是要去偷惊蛰的喜服吧!” “怎么会。”青山一脸正经,“但她说得对,总要弄身合适的行装才行。” “……那如果看到合适的,麻烦帮我也准备一套多谢。” 青山有些疑惑:“你是门客,可以直接向主人家要。” “别提了,我才给那小子上几堂课啊,他就一碗汤把自己作死了。连累的他百年难得一遇的穿越者老师现在还是跟隐形人一样活着,宛如智障。” 青山无话可说,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略表安慰,背着手走了出去。 鹤唳是真的打算直接去占柳氏的便宜,可是走之前又想看看惊蛰那什么情况,还没摸到那,就看到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墙后,窥视着里面。 她一眼就看出这人正是言四的得力干将,一狼。 一狼还是高大健壮的样子,但奇怪的是他虽然巴着墙张望着里面,可一手却抚着腹部,身形有些伛偻,气息粗重。 比之前那几波辣鸡的表现还要差。 鹤唳在后面摸着下巴观察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不虐他了,悄无声息的上前,凑近他的耳朵,张嘴: “喵!” 一狼全身一震,转身的同时一刀挥过来,鹤唳向后一跳利落躲过,双手虚挡一脸惊吓:“喂喂喂这可是危险动作啊少年!” 一狼果然受伤了,他一刀划过后就不再继续,咬着牙原地喘气,冷冷的瞪着他。 “你在看什么好看的呢?带我也看看呗。”鹤唳看也不看他,探头往里望,里面一应果盘酒水早就收走,惊蛰不管在干嘛,反正是一眼瞅不到了。 “走开!” “你来做什么呀?”鹤唳回头,笑眯眯的,“如果是些比较危险的事情的话,得先过我这关哦,这点你很清楚吧,你属下肯定跟你汇报过了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那你这是要……”鹤唳眼神往下,看着他潺潺流血的腹部,吃吃发笑,“噗,如果是苦肉计的话,那个哈哈,你来恐怕没用。” “我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,我心里清楚。” “那你来干嘛……” “我来找死。”一狼啐了一口血,“我要做的事,主子永远不会做,所以,我来找死。”他顿了顿,咽了口血,“不成,被你杀死。成,被主子处死。没差儿了,值!” “不成还值啊?” “若你让我死在这,我就真的死不瞑目……”他咬咬牙,强行低声下气,“可否,让我,见一下,谢大人。” “当然不行啦……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,我可以给你转达。”鹤唳仰起头,“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危险人物靠近我师兄的,绝对不,现在死或者说完死,就在你了。” 一狼眼神一狠,可对上鹤唳从容的样子,还是无奈的气弱了下去,他想了想,还是发狠道:“好,我告诉你,但若你没转达到,我死也不会放过你!” ”这……恐怕你得排队。“鹤唳说着,右手抬起对着空气撩了一下,又左手往旁边作揉头发的样子,还回头对着空气笑了一笑,回眸一笑道,”我身边鬼太多了,你见谅哈。“ 一狼毫无办法,气得又吐了口血,嘶哑道:“主子他,想跟船,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。” “说点我不知道的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