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枫控制不住的心疼,疼的心尖发颤,可伸出去的手就是扶不了他。 那人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撑着胳膊爬起来,满屋子的找她。 陆枫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情绪,能看到他的动作,甚至连他眼里含着泪都知道,可却看不清他的脸,跟刚才一样,明知道这人是她夫郎,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。 只是心里却很确定,他是蜜饯。因为自己亲口喊过……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里,陆枫跟在身旁看着他没穿鞋的脚,想劝他回去。 他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近在咫尺的自己,最终无力的蹲在地上痛哭。 陆枫听到有人过来,回头便看见自己爹爹纪氏。蹲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了一眼纪氏,伸手攥着他的衣摆,失声痛哭,“陆枫……” 下午时许牧蹲在雪地上,小手攥着她的衣摆,额头抵在她的小腿上大哭,嘴里喊的也是,“陆枫……” 两个场景重合在一起,陆枫什么都听不到,入耳的只有许牧绝望压抑的哭声,声声唤着陆枫。 陆枫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样,疼的难以呼吸,这种感觉比弓箭穿透身体还要难以忍受。 “蜜饯,不要哭,我在呢我在呢。即使死了,我还是在你身边守护着呢。” 这话陆枫光张着嘴却是说不出声,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,眼睁睁的看着他哭的痛哭绝望…… “主子?”木头半夜听见声音赶紧从耳房过来,点亮蜡烛就看见床上的陆枫满头大汗,脸上带着泪水,手攥着衣襟张着嘴大口喘气。 木头见陆枫恐怕是做噩梦了,赶紧拍了拍她的手,唤道:“主子?主子。” “蜜饯!”陆枫大叫一声睁开眼,像只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呼吸。 “主子,您可算醒了。”木头松了一口气,扶着陆枫坐起来,伸手拍了拍她的背,担忧的说道:“您做噩梦了,我喊了您喊一会儿了……不过醒来就没事了。” 陆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木头,看着她担忧的脸,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。嘴巴动了动,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。 木头见陆枫嘴唇发白干涩,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过来,“我刚才听见您喊蜜饯,您是不是想吃蜜饯了?” 说着她从陆枫软榻的暗柜里把油纸包掏出来,打开递给陆枫。因着最近纪阮天天去“甜百味”,陆枫柜子里的蜜饯就没断过。 陆枫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,才伸手捏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。这种蜜饯裹了一层甜粉,有种独有的沁凉感,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,陆枫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。 “去睡吧。”陆枫只吃了一颗,又捏了一颗塞进木头嘴里,便把茶杯给她,让她早点休息。 重新躺在床上,陆枫摸了摸心口的位置,觉得还是有股莫名压抑的难受。她闭了闭眼睛去回忆刚才的梦,却发现一切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,只有许牧的哭她还记得。 陆枫摸了摸下午被许牧哭湿的脖子处,里面的内衫被他哭湿,眼泪蹭在她的肩膀上,弄得她回去的时候身体都是僵硬的,一回来就把衣服换了下来。 这个蜜饯,是水做的吧…… 哭湿她的衣服不说,还哭的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。 陆枫伸手揉了揉发闷的胸口,闭上眼睛又重新睡下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小剧场 一路疯:这蜜饯,是水做的 木头:主子怎么知道的 一路疯:我扒开衣服尝出来的 木头:蜜饯还有衣服? 一路疯:当然有,衣服里面还有两颗红润的小红枣 木头:……这还是蜜饯吗?您睡糊涂了吧 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