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这时,也只会板正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一句:“你真丑。” 所幸,她好像并不会因此而恼怒。 嗯,除却神通广大之外,这还是个极为宽容的人。 萧怀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将思绪给拉远了,赶紧回过神来又问道: “侯府小厮近日送来书信一封,只说侯爷这些日子已经可以饱食鱼肉,闲着没事也能外出走走。” 他在说这话时眉眼间的愉悦不假,阿宁轻微地皱了下眉,随后又嘴角一弯,状似轻松地问道: “陛下对侯爷的关心真让阿宁嫉妒。” 萧怀雪凛眉;“整日便只知胡言乱语。” 阿宁又笑了,试探性地问: “既然陛下如此关心侯爷健康与否,为何不亲自出宫前去侯府瞧瞧?” 萧怀雪看了她一眼,而后沉默地继续批阅着手下的奏折,等了半响,方听见他略显无奈地说了句: “皇叔素来不喜欢我,我见了他也只怕惹他伤心。” 阿宁有片刻微怔,并非是因着他这句无奈又可怜的话,却是因为这是他首次,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内心剖在她面前。 而不是装在那些凶神恶煞的表面展示于她。这是他最为直接的情绪,而他竟然愿意这样毫无保留地交于她。 “哎你这妖女又要作甚?” 正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陛下感觉到背上一热,低头看见一双纤细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身,那妖女半跪着,将头置于他肩膀之上,深深吸了一口气,突然轻柔地唤了一声: “怀雪。” 萧怀雪只觉得自己那半边身子都要麻了,便红着耳朵尖儿开始挣扎,无果,妖女素来晓得如何治她,无奈,只好随她去了,之于他也有些习惯成使然的意思。 复又开始若无其事地批阅起奏折来,许久,那不安分的脑袋 可算消停了下来,阿宁枕着他,又问: “怀雪,若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所真诚相信的东西全然倒塌了,只剩一具空壳子,而真相与之背道相驰南辕北辙,又将如何?” 就算他不答,阿宁大抵也能知道依照他这个性子能做出的反应。 “有人骗了我?” 萧怀雪问 阿宁想了想,故点点头:“大约是这么个意思。” 她觉的不妥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或许骗你的人是逼不得已,亦或存了对你的善心却不得不以骗你的形式表达出来。” 却听一声冷哼,萧怀雪眉眼如霜,不带一点回转余地: “骗了就是骗了,却偏要彰显自己的身不由已强压上个‘我乃为你好’的高帽,委实虚伪至极。” 但凡会这么说的人,大抵是从小叫人给骗了不少方才如此敏感,阿宁故得出结论,这才觉得有点头疼了起来。 萧怀雪见她好半天不说话若有所思模样,皱了眉,问道: “怎么,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?莫非你——” 阿宁打断她:“怀雪,我其实同你一般。” “.....” 他稍显困惑 阿宁少见的瘪瘪嘴,神色有些微妙: “我其实同你一般是怕疼的,所以你下手前一定要轻一些。” 萧怀雪脸色有些难看: 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难道真的骗了我什么?你这妖女,还不快——” 话语未完,便觉腰上一凉,原是这妖女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腰身,转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,手中握有一物,隐隐闪着柔润的光。 萧怀雪的脸色当下就变了: “把东西还给我。” 阿宁脚上的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