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看着她,如同被咬了尾巴的疯狗: “寡人要杀了你!” 阿宁哄他:“好好好,阿宁依您便是。不过现在,您总得告诉我些许杀我的理由罢?否则我可死的太冤了。” 她醉了酒,整个人都软了下来,眉眼温润,和声细语地,较之平常要俏皮些。 一个女子,竟如此放浪,这般夜深同一个外国男子饮酒到此地步,当真寡义廉耻,无药可救! 心里这般想着,嘴里说出的话便好听不到哪里去: “寡人不要同你打这个赌了,你与宋晚贤如此亲密,稍吹两句耳边风那寡人岂不是输定了?你这妖女素来狡猾,但寡人也未曾想过你竟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,幸得寡人今日多留了一份心眼跟了过来,否则岂不是叫你轻易愚弄了去?” 越到最后,萧怀雪脸上怒气更甚,他好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,沉静在自己的设想中出不来,脸色也越发扭曲,双手紧握,喃喃自语: “这世人没有人能愚弄寡人,更何况是你!” 阿宁想,这傻孩子顽固不化的毛病又出来了,故静静等在一边,待他的情绪由一开始的激昂到最后慢慢归于平静后,方顿了顿,轻轻问了一句: “那陛下觉得,宋晚贤岂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放弃西澜国的利益?” 萧怀雪一怔,顷刻间的犹豫已然暴露了他的答案,阿宁也不再逼问,又道: “这赌,自然是要继续下去,夜已深,陛下还是早些回殿歇息,明日需早朝。” 萧怀雪气呼呼地拂了拂袖子,踏着沉重而愤怒的步子走了,行至半路,却听她清婉干净的嗓音说了句: “怀雪,你醋了的样子亦甚为可爱。” 他身子一僵,夹着熊熊怒火转身,见她站在不远处懒懒动着。 发带也不知何时扯落下来,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垂直而下,在惨白月光下泛着柔光,笑眼眯眯地看着他,唇角的笑柔和而温软。 萧怀雪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,眼神一转,定焦在她脸上很难不让人注意的胎记上,冷淡地道: “你真丑。” 说罢,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,留下错愕不及的阿宁哭笑不得。 这一夜便这么过去了,夏丘欲借着这一夜试探试探宋晚贤的口风,谁知对方严防死守,故这场战争怕要延长上几分,宋晚贤将在夏丘逗留七日,届时便各凭本事了。 可谁都没想到,晚宴后的第二日,众人议论的焦点却不再在宋晚贤身上,却是在那夜的一场风花轶事上。 事情的开端颇显诡异,说宫里有几个嚒嚒夜里难眠,便外出散步,到了御花园门外,寻思着四下无人进去瞧瞧大开一番眼界,可不想,花是没瞧着,却一不小心撞见了一对恩爱鸳鸯头抵着头相拥温存。 两位嚒嚒到底是一辈子待在宫里未有姻缘,眼下瞧见这等燥人时一时晃了神,手里灯笼跌落在地,也惊醒了那对璧人儿。 下意识地转过身来露出脸蛋儿,又引得两位嚒嚒惊叹口气,骇的连捡灯笼的余力都没有了。 这这这,分明是定国侯薛家的千金薛芩芷,和...和那平战候宇文家的幼子宇文沛是也! 一石激起千层浪,在那两人陡然惨白的脸色中,此事已然发酵到不可控的地步,一传十十传百,不足一日,已然传遍了当夜参加筵席的诸位官员耳中。 众人有唏嘘不已的,也有忙着看笑话的,再一想那宴席上薛家和宇文家剑拔弩张的模样,更觉这笑话值得看了。为何? 要知道,这传出风月传闻的人可不是别人!那可是朝廷上一文一武两大树根的薛家和宇文家的子女啊。 这两家面上水火不容,争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可眼下如何?薛家千金和宇文小侯爷却私通款曲,暗里幽会。 这不是公然打了两家的颜面不是?当真臊脸,臊脸的紧。 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