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身边萧韫仪,自从薛长亭三个字一出,已经飞快地抬起了头,未曾掩饰的动作泄露了她的小心思。 薛景衡依旧在笑,可怎么看着都有些渗人:“菜凉了。” 段易嘟哝了一句,竟也没再继续了,许也是明白了自己有些过火了。薛长亭三个字一出,有些人知道,有些人云里雾里,气氛便有些微妙了。 而这么一场晚宴,便这么面上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结束了。 宋晚贤态度恭谦,却并不软弱,自己的立场咬得很稳,这场鸿门宴没有输赢,萧怀雪有些头疼,晚宴散去后并不急着回得闲殿,就着夜风乘凉,放松了紧绷的面皮,终得一刻闲适 。 再然后他瞧见了宋晚贤,以及那个粉衣女子。 两人边走便交谈着什么,不时浅笑一声,看得出来两人交情不错,笑意不假。两人相携走出了御花园,相着东边而去,目的地该是宋晚贤被安排的住所。 萧怀雪忆及那妖女那日同他的一赌,腾地一团火气自心间燃起,且在不知不觉间,莫名奇怪地越燃越烈..... 阿宁的确去了宋晚贤住所不假,可两人却未曾进屋,宋晚贤难得来了兴致,提了壶酒坐在外面喝。 阿宁陪着他,三杯两盏淡酒后,阿宁嘴一张,正想开口,却见宋晚贤摆摆手,抱怨道: “你啊你,我就晓得,你哪有什么闲工夫陪我喝酒?怕是为了毛软之事罢?得了,今夜啊,我是懒地陪你说这些,咱们啊,就先喝个痛快!” 阿宁执起酒杯倒笑不笑:“就怕宋总督长醉不起。” 宋晚贤乐的哈哈大笑,眯了眼,看着她,眨了眨眼: “说话要算话哦,姑姑。” 第19章 棒打鸳鸯 这一杯酒足足喝了小半个时辰,两位好友久别重逢自然酒杯知己千杯少,这一推一往间,等阿宁出了宋晚贤居住的苑里,已经寥寥夜深。 就连挂在御花园里头七彩灯饰亦被取了下来,可怜园中花团锦族,却无斑斓灯光照耀。 这时,能隐隐听见一女子细细的啜泣声,和另外一把慌忙手脚急于安慰着的粗哑声音,隐约的对话传来: “我爹若知道我们关系定会打断我的腿,可你以为我会怕嘛,我早已说过....” 这时另一人道,平静不少:“纵使天塌下来,也有我顶着,莫怕。” 两团黑影相拥在一起,如池中恩爱鸳鸯,可惜上了岸,触了机关,误闯了紧地。 阿宁隐隐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,可这想法只是在耳边一划,略微醉酒的微醺使得她平日里清晰的头脑多了一份混沌,此刻伴着凉凉夜风徐徐而行,享着这沁人的微醺,也算良辰美景佳事一桩。 殊不知,暗处一个黑影,直直地看着她从宋晚贤苑中走出,看着她脸上惬意慵懒的笑容,熊熊烈火自眸中蔓延至全身,周身黑云缠绕。 阿宁辅一个转身,打算抄近道回寝宫,可只那一瞬间,一双炽热铁臂倏地钳住她,阿宁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自己。 绝对算不得温柔,那人力气极大,砰地一声将阿宁粗暴地摔在墙上,那墙并不平,是以装饰性地混了鹅卵石进去。 又加上阿宁旧伤未愈,这一下造成的疼痛可想而知,竟让她一时未能忍住,哼了出来。 “寡人看错你了,没想到你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。” 眼前人双眼充斥着骇人的血丝,瞪大的双眼抒发着十成十的怒火,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般,狠狠地看着她。 阿宁问他:“陛下可是从依阑苑随我而来?” 依阑苑正是宋晚贤居住的地方,与得闲殿方向相反。意识到什么的阿宁也不计较这暴君赏给她的疼痛了,醉酒的身子摇摇晃晃,凑到他耳边,吐出的气息带着浅浅的酒香: “怀雪,你可是醋了?” 萧怀雪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,厉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