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南大军面前不值一提,被铁骑碾压过后无一能够存活。 所有人开始惊恐,奋力地向前逃去。 “东南人不要命了。” 有人嘶喊。 “呜呜呜”又有号角声传来,东南的兵马开始从四周合拢,要牢牢地将李煦大军抓住。 逃不掉了。 李煦停下马,他知道前来的必然是宋成暄,也只有宋成暄能统领这支虎狼之师,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东南骑兵。 一人一马立在骑兵最前面。 李煦微微动容,他终于知道宋成暄这支兵马为何能如此快的赶过来,他们弃重甲着软甲变成了轻骑,少了防护,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奔驰,尤其是宋成暄,此时此刻身上的软甲也被他脱掉,一袭白袍跨于马上,发冠用白色布巾束住,远远看去十分显眼。 李煦可以确定,徐清欢已经死了,宋成暄这身装扮是为她而着,算起来他们都曾为她穿过素服。 宋成暄放马前来,马蹄踏过污血残尸,迎上了李煦麾下的将领,宋成暄长枪抖动,李煦兵马的阵线立即溃败。 “杀了他,杀了宋成暄。” 剩下的人高呼,这是最好的立功机会,杀死宋侯便得荣华富贵,却没有人去想这些,他们心中有的只是恐惧。 一袭白袍从人群中冲出来,他面容冷峻如同千尺寒冰,明明与那么多人交战却不见半点的颓势。 终于他站在李煦面前。 “宋成暄受伤了,”一个副将大喊,“你看他真的受伤了。”他紧紧的捂着肚腹,鲜血不停地从嘴里喷出。 方才他与宋成暄对战时看得清清楚楚,宋成暄白袍上的鲜血并非都是别人的。 “就在……胸口……上,”副将期盼地看着李煦,“侯爷,只需……” 副将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一沉从马背上摔了下去。 身边没有了旁人,就连周玥也陷入了苦斗之中,李煦想要离开只能直面宋成暄。 李煦抽出长刀催马上前。 刀枪缠斗在一起,每次相击之力如有千斤。 李煦觉得虎口一阵阵发疼,挥刀的速度越来越慢,宋成暄也是一样,手中的长枪已经没有之前敏捷。 李煦再次奋力一击,宋成暄抬起长枪抵挡,虽然挡住了李煦的攻势,宋成暄白袍下却有鲜血不停地透出,显然之前的伤口再次撕裂。 胸口乃是致命之处,受伤不及时医治会有性命之忧,更何况依旧征战不停,所以宋成暄是在以死相博。 一头受伤的猛兽,看似威风又能坚持多久,李煦仿佛看到了曙光,再次揉身向宋成暄身前攻去,没想到宋成暄力气一卸,竟然让他的长刀长驱直入,李煦心中一喜,不过很快他看到宋成暄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的笑容。 上当了。 李煦想要抽身撤出却已经来不及,他只觉得胸口一凉,已经被利器穿透,他手中的长刀也落在宋成暄肩上。 鲜血飞溅,终于将宋成暄身上的素服染成了血衣。 宋成暄拉起李煦的长刀,整个人向前冲去,李煦的鲜血顺着长枪淌下来,落在他的手心里,而他也到了李煦面前。 宋成暄伸手拉起李煦甲胄下的孝服,声音冰冷而嘶哑:“你不配。” 说完他松开手,纵马到了李煦背后,拿起长枪的另一端,将整个枪身从李煦身上拖出。 李煦终于从马背上落下,周玥惊慌中上前查看,宋成暄手上长枪掷过去,正中周玥后背。 阳光下,宋成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