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欢忽然又想到宋成暄,紧紧抱着她不放,又耍赖非要她去亲他,做派与成王爷多少有些相似。 他们齐家的男子祖上还有这样的根基,现在对她这般,将来会不会用在别的女子身上。 徐清欢不知哪里冒出些许酸气。 冯太夫人还等在那里,于是徐清欢实话实说:“我不太知晓这些,不过前阵子成王府遭难,我知道王爷府中有不少的妾室。” 冯太夫人冷哼一声:“我就知道他是改不了了,看来当年我是对的,有些人就是不能相信。” 等到冯太夫人离开院子,徐清欢才又坐下来,也不知道顺阳郡王爷如何劝动成王爷写了这封信。 “永夜。” 徐清欢唤了一声,永夜立即闪进屋子。 不等徐清欢说话,永夜忙道:“大奶奶,我们公子与成王爷不相像,虽说年轻那些年,在船上杀海盗时曾被商贾看中想要拉他入赘,可公子坚决没有同意,那家的小姐年年都会送礼物去泉州卫所,公子也没有收,泉州卫所的时候,也有老将军看中了公子,公子全都推辞了。 公子唯一收下的只有大小姐送来的礼物,虽说衣衫不太合适,靴子做的也有些奇怪,一只脚有些大,一只脚有些小,不过还算合脚,现在公子说不定正看着靴子睹物思人呢。” 前半段徐清欢听得仔细,后半段恨不得捂住永夜的嘴。 “我知道了,”徐清欢道,“你去吧!” 永夜松了口气,他算是为主子增光添彩了吧。 “唉,公子在外征战,心中还要惦念着女主子,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,真希望这战事早些结束。” 徐清欢想到她的马车走了很远,却还能看到宋成暄眺望的身影,心中不禁一软,如果有时间她应该再为宋成暄做一双靴子。 想到靴子。 徐清欢忽然看向永夜:“你为何知道那靴子一只脚大,一只脚有些小?” 永夜心中一凛,他忘记了女主子心思缜密,他说得太过欢畅,忘记了这一茬:“我……我看鞋印时发现的。” 徐清欢摇摇头:“不对,鞋底我都是画样子裁出来的,绝不会有大小的问题,可能是做鞋面的时候,一边缝得紧了,一边松了些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永夜吞咽一口:“都是张真人趁着公子换洗的时候,将手伸进去试了试。” 徐清欢睁大了眼睛。 永夜趁机溜了出去,张真人与他打赌说,那双靴子绣的不整齐,做的定然也不合脚,偏要去探个究竟。 结果,自然是被公子发现了,上次他看到张真人时,张真人那双靴子底已经磨烂了…… 虽然没被穿小鞋,但鞋没了。 永夜咂了咂嘴,做公子最信任的人果然不易,他要更小心些才是。 …… 李煦坐在椅子上,听张虎向他禀告外面的情形。 “那余江还真是厉害,”张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“找了不少人手将消息送了出去,现在去往京城的卫所都纷纷带兵去往关卡,将我们堵在了永平府。” 李煦知道余江难缠,到了关键时刻余江可以不顾性命,不计得失,只要能将消息送回去。 奴儿干那边本该再等一等,现在看来没有多少时间了,不出三日,朝廷兵马就会试探着前来永平府。 护卫快步进门禀告:“公子,陆先生带着几个人向北去了。” 李煦听得这话皱起眉头,他让人盯着陆先生,没想到在这时候陆先生却动身逃走了。 陆先生这样一走,也许会惊动营中的将士,这还在其次,他真正怕的是陆先生看出端倪,要给鞑靼通风报信。 “吩咐下去,”李煦看向张虎,“天亮之后,大军立即前往奴儿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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