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的神情,冯太夫人笑道:“这就是宋都督和宋大奶奶想要的结果。” 石族长问过去:“母亲为何这样说?” 冯太夫人看向窗外:“天色不早了,我也该动身了。” 石族长诧异:“您要去哪里?” “去见那位宋大奶奶,”冯太夫人道,“我看看宋大奶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为我儿伸冤。” …… 徐清欢将冯太夫人迎进屋子。 冯太夫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,却保养的很好,穿着大周夫人们常穿的衣裙,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京中富贵人家的女眷。 徐清欢上前见礼,冯太夫人笑着伸手搀扶,俨然一个慈祥的长辈,不过有些人不能看表面。 石老族长去世的早,北山部族也经过几次争端,却都靠冯太夫人一力撑了下来,直到冯太夫人的小儿子承继族长之位,北山部族中有那么多争强好胜的男子,怎会轻易让一个女子占据主位,由此可知冯太夫人的厉害。 “太夫人,”徐清欢道,“您是为石大老爷的案子来的,不如您与我说说案情。” 冯太夫人笑道:“宋大奶奶如此直率,那老身就不客气了。” 冯太夫人生了两个儿子,长子本该承继族长之位,可惜带着妻儿离开族中从此不见了踪迹,北山部族的人四处寻找都没有结果,奴儿干地广人稀,想要寻人谈何容易,开始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,随着时间推移就更不知道从何查起。 当时北山部族与海西部族起过争端,北山部族怀疑海西暗地里下手报复,于是抓了个海西部族的人私下里审问。 “他们知道我儿最后的行踪,与我们查到的一般无二,”冯太夫人就像在讲述一个故事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,“待我们再要接着审问时,他却趁我们不注意咬断了两只手上的血脉自尽了。 紧接着海西部族找上门,说我们抓了他们的族人,逼我们放人。” 徐清欢道:“两族之间因此又起了争斗,死伤了几十人才算罢手。” 冯太夫人微微眯起眼睛:“宋大奶奶是否觉得是我们北山部族的错?从前两族同气连枝,一直相互扶持,却没想到时间长了,大家就开始各怀心思,毕竟北山和海西是奴儿干最大的两个部族。 我们离鞑靼近,他们就认为我们亲近鞑靼,大周卫所几次前来族中,抓走我们的族人审问,有人说海西部族早与安义侯有约,等到边疆稳固之后,安义侯就会助海西部族统一整个奴儿干,让奴儿干从此之后只有海西一族。” “两虎相争必有一伤,”徐清欢看着冯太夫人,“太夫人就没想过有人故意挑拨两族的关系,想要渔翁得利吗?” 冯太夫人没有说话。 徐清欢道:“北山和海西频频争斗,北疆卫所向朝廷请旨调动兵马前来防范,辽东都司各个卫所也就是在那时候人员调动频繁,我夫君仔细看过卫所的名册,这次与庾家一同起兵的人,大多都是近几年调入卫所的人手。” 冯太夫人道:“你是说有人利用了我们?” 徐清欢道:“太夫人一直没有查到石大老爷的下落,就在这时候有人要将证据送到太夫人面前,太夫人相信他们之前不如再仔细让人去探查一番。” 徐清欢不等冯太夫人说话接着道:“私底下向太夫人送信的人应该是萧家吧? 这萧家很有问题,他们藏在暗中,知会一个纪太太带着庾三小姐前来,这纪太太从前以乡绅身份示人,在家中豢养了许多年轻女眷,如今纪太太将那些可怜的女子一起带来,作为送给北山部族的礼物。 这桩事太夫人可知晓? 北山部族竟然如此不堪吗?真的如此,冯太夫人对不起穿着的这身衣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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