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好像比她想的要好一些,在经历了一阵疼痛之后,她还没回过神来,他好似就结束了。 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怔愣。 事发太过突然,宋成暄脸上惊诧的神情,好似一个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将军,刚刚准备要驱马杀敌,战马正气势十足地向前而去,将军却脚下一空从马背上掉了下来。 徐清欢还在迷糊中,看到宋成暄这般模样隐约好像猜到了些什么,想到他方才还得意洋洋,心情顿时好了许多。 书上说得很简单,但实际上……宋成暄皱起眉头,看向黑暗中的她,只觉得她眼睛中有一丝调皮的笑意。 “让银桂她们帮我放水。” 宋成暄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。 徐清欢看着宋成暄一脸挫败,悻悻地侧躺在一旁,她一时心软,但不知要如何劝说,方才什么情况她又不是男子,如何能知晓。 宋成暄忽然道:“我会不会是小时候伤了身子。” 徐清欢知道他小时候受了很重的伤:“不会的,宋大人不过就是喝醉了,睡一觉很快就能好起来。” “真的吗?” 她总觉得宋成暄好像忽然有了精神,心中警钟大作,徐清欢立即就想起身。 “可我觉得,现在我就酒醒了,若不然再试试。” 帐子放下来,里面两条人影晃动。 龙凤烛刚刚烧到三分之一,夜还很长。 …… …… 院子里的下人房里,银桂看着床角的小铃铛,铃铛始终没有响起来,凤雏早就靠在那里睡着了,只有银桂和陈妈妈面面相觑。 “唉!”陈妈妈不由地叹口气,白嘱咐大小姐了,这么晚了,恐怕…… “歇了吧!”陈妈妈吩咐银桂,“大爷不是吩咐让小厨房留了热水,但愿大爷能处置好。” 银桂点了点头。 “明天还要早起认亲,”陈妈妈道,“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,若是大小姐有认不全的人,你提点着些。” 今天他们已经将宋家的亲戚都看过一遍,宋氏族中的关系不太复杂,银桂没有费太多的心思。 银桂刚想到这里,只听凤雏道:“鹅蛋脸、瓜子脸……眼睛像……葡萄……像樱桃,不对,是黄豆。” 陈妈妈摇摇头:“告诉凤雏,不准她给人起什么诨名。” 银桂送陈妈妈向外走去。 陈妈妈提醒银桂:“明天开始不能叫大小姐了,要叫大奶奶。” 送走了陈妈妈,银桂看着安静的院子,这是她们在宋家的第一天,还好宋家人看起来都很和善。 屋子里,凤雏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话,银桂有些好奇凤雏有没有给她取诨名,上前道:“我叫什么?” “谁?” “银桂。” “白瓜。” 银桂的手扬起来。 凤雏翻了个身:“水灵灵的,白净,很好吃。” 银桂的手放下,帮凤雏将被子盖好。 …… …… 长夜漫漫。 李煦站在窗前看头顶的月亮,月亮虽然并不圆,但是今夜却格外的亮。 “怎么还没睡?” 院子里传来李长琰的声音。 前几日李长琰进京,一来是因为孔家的乱子,二来准备要将李大太太接回去。 李煦转身将李长琰迎进门。 李长琰看到桌案上的刑部公文:“这是刚处置完公务?” 李煦点点头。 李长琰叹一口气:“今天我去探望尚书大人,尚书大人的精神不太好,这次被圣上怪罪又受了重伤,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,尚书大人说,吏部已经商议好,让宋成暄去常州卫所了。” 说完李长琰抬起眼睛看向李煦:“安义侯府与宋家已经结亲,不管从前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,都先藏在心中,日后等有机会了再做计较。” 李煦淡然道:“儿子与他们没有恩怨。” “那就好,”李长琰道,“你母亲这次被孔家的事吓到了,天天在佛前为你祈福,如今连荤腥也不肯沾了,可怜你母亲一片慈母之心。” 李煦看向父亲:“母亲这段日子辛苦了,母亲在京中要为我担忧,还挂念着家中事宜。” 听到儿子这样说,李长琰欣慰地道:“你知晓就好,我总告诉你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,有你母亲在这里,你该知道将来要为李家抬回什么样的女子,幸好徐氏已经嫁人,你也收收心思,等孔家的事过去之后,好好地相看一门好婚事。” 李长琰说完话准备走出去:“孔五爷是叛党,无论如何都救不得了,你长姐和姐夫却与这桩事无关,你想想办法能不能给他们脱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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