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明年刑部平平顺顺。” 望着官员们走出去,李煦合上眼前的公文,有时候他也想,这样轻松自在的过日子也很不错。 李煦缓缓起身,拿上斗篷向衙门外走去。 一路回到李家。 李大太太已经吩咐人在门口迎着。 李煦换下官服就去给李大太太请安。 李大太太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,坐在暖炕上正在做针线。 李煦端茶过去:“母亲不要这样忙碌,还是要先养好身子。” “我没事了,”李大太太笑道,“天越来越冷了,做对护膝给你,你这上下衙都要骑马,弄不好就要受风寒。” 李大太太将手中的针线放回笸箩里,笑着看李煦:“煦儿啊,母亲知道你从小就好强,与你那几个兄弟不同,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,你去军营又到凤翔查案,母亲在家听到你的消息为你高兴却也担忧。” 李大太太说到这里微微一顿:“若是京里太凶险,我们就回北方去吧,这里满街都是达官显贵,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,母亲不求你大富大贵,李家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吗? 母亲攒了些银钱给你,你用这些银钱开家铺子,远离仕途也不一定就是坏事。” 李煦望着李大太太:“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?” 李大太太忙道:“没有,没有,我看你这段日子为公务繁忙才会有这样的思量。” 李煦摇摇头:“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辞官,”说着他看向外面,“是不是族姐透露了什么消息给您?” 李大太太还欲否认,李煦目光微深:“母亲都不愿意与儿子说实话了吗?” 遮掩不过去,李大太太才叹口气:“不是你族姐告诉我的,是我去问的,家中出了事,我却一无所知,就问问你族姐,到底是什么情形,我儿官阶也不高,为何要这样涉险。 你族姐说,安义侯府……” 听到这里,李煦皱起眉头:“族姐向来持重,现在却四处传些闲言碎语,如果她有这样的精神不如盘问一下院子里的下人,看看是谁看管的柿饼,让人轻易就在上面下了毒。” 眼见着李煦动了气,李大太太吓得半晌不敢出声,等到李煦脸上的怒容平息一些,她才道:“煦儿何故听到一半就如此? 你族姐是说,安义侯府和那位宋大人一起查此案,旁人恐怕很难了解真正的案情,你如今在刑部,上峰对你期望很高,你肩上的担子也就重,容易的事都被别人做了,你想要取得些进展就要涉险,所以才会有那天的情形。 你族姐受苦都是因为我们,我是要去赔礼,你族姐反而安慰我不要放在心上。 煦儿,你今天如此说你族姐,让她知晓必然要难过。” 李煦表情重新变得沉静:“母亲不会因这两句话,就有方才的忧虑。” “怎么会没有,”李大太太抿了抿嘴唇,“安义侯在北疆的威望很高,他们这样查案立功,会不会是想要重回北方,趁机替换了张玉弛,我怕你将来无论在京城还是北方都被人压制着,心中不免不痛快,与其这样倒不如就算了,用不着这样拼命。 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,不能这样被人折腾。” 李大太太说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。 李煦知道母亲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,安慰着李大太太:“母亲思虑太多,儿子是朝廷的官员,只需要办好朝廷的差事,我们与安义侯府又没有深仇大恨,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害儿子,这次危险与安义侯府无关……” 李大太太道:“那为何他们没有这样的凶险,却要将你丢出去?是不是他们躲在暗中坐收渔翁之利?” 李煦站起身:“不是母亲想的那样,儿子在刑部看守慧净,那些人自然会向儿子下手。” 眼看着李煦要离开,李大太太立即改口:“好了,好了,母亲不说这些了,母亲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