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道:“父亲和宋大人是在说靖郡王和王妃的事吗?” “你也知晓了?”安义侯惊讶地看着女儿。 徐清欢点点头:“在长公主府遇到那桩案子之后,我就请黄大人和顺阳郡王世子爷去查过文书,不管是靖郡王府还是嘉善长公主府都没有出现过有人溺死之事,明面上查不到的事都是关系重大的秘密。 再看嘉善长公主战战兢兢不敢说实情的模样,就能推测出问题应该出现在靖郡王夫妻身上,因为嘉善被封为公主就不合常理,先皇此举像是抚恤靖郡王后人,其实是断了靖郡王的承嗣,将嘉善长公主封为公主,就等于将长公主的前程、婚姻、后人都捏在了手心,这样的防备是因为什么? 靖郡王知道了一件要命的事,先皇不得不除掉他以绝后患,我怀疑是与安王之死有关,慧净如此愤恨先皇,他有可能是知情人的子嗣,也就是因为这样慧净才让我去查他的身世。 慧净根本不怕死,也不会供述他背后的人是谁,他始终就只有一个目的,让天下人都知道先皇的真面目,他想要报仇,向先皇和本朝皇帝复仇。” 这个复仇,现在已经开始了。 徐清欢说完看向宋成暄:“不知皇上听说会如何处置。” 宋成暄此时已经目光平静,没有任何的波澜,他淡淡地道:“他只会做蠢事。” 宋成暄说完这话,看到凤雏奉了一杯热茶给徐清欢,他微微皱眉道:“换杯白水来,大小姐身子未痊愈,不宜饮茶。” 第四百五十九章 证实 徐清欢眼看着自己喜欢的茶水变成了白水,喝到嘴里淡而无味,不禁暗地里叹了口气。 宋大人那杯茶里倒是飘出阵阵清香。 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,宋成暄淡然道:“把我的也换成白水。” 这下她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,不过宋成暄这样说,总觉得有些不妥,这明明与他无关,他却这样,仿佛是陪着她同甘共苦…… 想到这里,徐清欢看了一眼父亲,她的脸微微发红,父亲在这里,宋成暄也敢这样说话,脸不红心不跳,就像是做寻常事,真是脸皮厚。 她想要开口拒绝,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。 “还是继续说案子吧。”徐清欢忙努力让话题重新回到案子上来。 安义侯目光微微有些涣散,显然是因为宋成暄和徐清欢的话陷入深思之中,所以并未注意屋子里一对小儿女的心思。 沉吟片刻,安义侯道:“这些年乌斯藏和朵甘思屡次出事,朝廷对他们的统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前几年因为他们动乱,朝廷就已经限制了乌斯藏、朵甘思的贸易往来,为此还起了几次冲突,最近出了朵甘思奸细,朝廷只是让广平侯化解西北的战事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因为西北开战……大周并没有十全的把握,若是一时半刻不能平复战乱,势必拖垮整个西北。 朵甘思和乌斯藏相继出事,恐怕西北有变。” 安义侯没有继续说下去,作为武将,首先担忧的是战局,他看向宋成暄,想要听听宋成暄的想法。 宋成暄目光微敛,神情变得更加深沉:“广平侯的伤病加重,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。”以广平侯的身体,不应该会这么快,不过世事没有绝对。 安义侯愣在那里,眼前浮现出广平侯的模样,他不想相信宋成暄的推论,可仔细想来,这是极有可能的事。 从西北传消息过来要好几日,也许那些人比他们先一步得到下消息,然后在这时闹出乱子,让西北的情形雪上加霜。 宋成暄道:“他们这样大费周章提及当年先皇的事,即便听到长公主亲口承认靖郡王和王妃并非病死又有什么用?” 安义侯愣在那里:“那样会……会有人质疑先皇……” 宋成暄道:“质疑先皇的皇位并非用正当手段取得,当今圣上就会坐如针毡,人言可畏,这些举动针对的是人心,一旦处置不当就会酿出大祸,人心乱了,皇帝可能会做出不智之举,将西北置于险境。 皇帝需要仔细思量前因后果以大局为重,不能一时勃然大怒莽撞行事,这样才能将一切消弭于无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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