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看向安义侯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宋大人不应该跟侯爷一样,为什么会穿这样一身衣服。”凯旋归来的将士,都是甲胄加身,威风凛凛,宋成暄却…… 安义侯面色深沉,望着宋成暄的背影,半晌才道:“成暄身上的甲胄,被皇上卸在宫中了。” 徐夫人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:“为何皇上要这样做?” 安义侯摇摇头:“成暄也没有说,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,朝廷要让他卸甲,不准备委以重用了。” 徐夫人动了动嘴唇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安义侯道:“我先去见母亲。”说着向徐太夫人院子里走去。 …… 徐太夫人坐在屋子里,安安稳稳地喝了半杯茶,才等到安义侯进了门。 安义侯进了门立即向徐太夫人行礼:“母亲,儿子回来了,这些日子让母亲担忧,是儿子的过错。” 安义侯身上甲胄未除,就这样跪在地上,让徐太夫人沉不下脸来:“去吧,将衣服换下来,再与我说话。” “儿子不敢,”安义侯低头道,“儿子擅作主张许诺了宋家婚事,来向母亲请罪。” 提起这档子事,徐太夫人就冷声道:“你还知道有错,欢儿是我心头肉你不是不知晓,为何要这样做? 我不管你之前答应了什么,这门亲事我不同意,你尽早与宋家推了吧!” 安义侯没有抬头:“母亲,这门亲事推不得。”说到这里,他抬起头看向杨妈妈。 杨妈妈会意立即带着人退了下去。 屋子里没有了旁人,安义侯向前走几步,到了徐太夫人身边,然后再次郑重地跪下来:“母亲,这门亲事早在十四年前就定下了,我们退不得。” 徐太夫人听到这话不禁睁大了眼睛,失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 安义侯抿了抿嘴唇:“母亲可还记得当年欢儿已经与人换过了庚帖,那时候……欢儿就已经有了婚约,儿子这样做也只是兑现诺言。” 屋子里片刻安静,徐太夫人睁大了眼睛盯着安义侯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 “胡说,”徐太夫人因为惊诧整个人微微颤抖,“你莫要骗我,我还没有老糊涂到这般地步,当时与欢儿换庚帖的是……他早就没了,你现在想要张冠李戴,蒙混过关……你这个不肖子……” 徐太夫人说着拿起拐杖打在了安义侯肩膀上。 安义侯没有动,也没有做声,任由徐太夫人打下去。 见到这样的情形,徐太夫人的手更加颤抖,眉宇中惊诧的神情愈发浓重,打了十几下,徐太夫人已经气喘吁吁,再也下不了手,想要站起身来,不禁脚下一软一个踉跄。 安义侯忙上前搀扶:“母亲,您消消气,不要因此急坏了身子。” 徐太夫人想要将儿子甩脱,奈何安义侯力气大,硬是将她重新扶坐在椅子上。 “母亲,儿子不敢欺骗您,这件事是真的,欢儿也知晓,我没让欢儿说,就是要自己向母亲禀告。” 徐太夫人深深地喘一口气,想起清欢和她说过,关于宋成暄还有些事,要等到长兴回来再向她禀告。 所以宋成暄根本不是宋家的长孙,而是……魏王世子爷。 徐太夫人仍旧不能相信,朝廷当年到处抓捕魏王府的人,怎么可能漏下一个世子,可这样事关重大的事,长兴不会乱说,她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拐杖:“你们如何知晓的?” 安义侯道:“是欢儿与成暄一起查案时发现了蛛丝马迹,儿子……也感觉到成暄有些像故人之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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