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,将大爷丢在那里,我开始也很害怕,丢下大爷之后我想要回去寻找,可一转眼的功夫大爷已经不见了。 这些年我时常想起那天晚上,我让大爷看那兔子灯,然后又悄悄的走开,大爷什么都不知道,还转过头找到我,冲着我笑。” 春枝哽咽着:“我不敢去想大爷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事,我……我期望着那些人伢子会将大爷带到一个好人家,也许,大爷他……” “嘭”地一声传来。 郑大老爷一拳打在了树木上,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四散逃走。 郑大老爷冷笑:“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找到我说明此事,你却都没有这样做。 现在说这些,还不是想要我饶过你。” 春枝垂下头:“都是奴婢的罪过,奴婢不敢求宽恕,”她吞咽一口,不敢再说那些,“过了几年大太太又再找到我,命我搬迁离开,我才知道原来衙门抓了不少人伢子,还有被卖的孩子认祖归宗,大太太定然是害怕事情败露,要远远地支开我们。 也是那时,我听大爷的乳娘说,按理郑家是不可能找到大爷的,因为大太太根本没想要大爷活着,如今大太太这样慌张,定然是当年的事出了差错,那些人伢子本来就是见利忘义之徒,很有可能收了银钱,没有处置大爷,将大爷卖了再得一笔钱财,去给大太太办事的人忽略了这一点。 乳娘劝我们连夜离开,免得大太太后悔,要斩草除根,于是我们就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日子。” 郑大老爷听着,心潮翻涌,眼前浮起崔颢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模样,他的手紧紧地攥起。 春枝道:“大老爷,奴婢听说前些年有人找到了郑家,说自己是丢了的大爷……那个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大爷啊。” 郑大老爷耳边一片嗡鸣声,想及崔颢受的折磨,喉咙里如同烈火在烧灼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 “奴婢既然决定要说出实情,就不怕责罚,”春枝抬起脸,“大老爷将奴婢带回去,奴婢愿意当着大太太的面,再将当年的事说一遍。” 郑大老爷咬牙看着春枝,半晌才道:“你说的句句属实?若是再有欺骗……” “那就让奴婢不得好死,死后也会在地狱里日日受折磨,”春枝再次跪下来,“奴婢是诚信要赎罪。” 郑大老爷不再说话,快步向前走去。 …… 郑大太太的心突突跳个不停,她坐在马车中,盯着宋家的小院子。 宋家一早就开始忙碌,仆妇进进出出,脸上满是喜气。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,宋家小厮来来回回将马车擦了好几遍,显然要用这辆车去接徐清欢。 就在方才,宋老太太亲自上了车去徐家接安义侯父女,算一算时间,差不多徐清欢要到了。 郑大太太只觉得胸口要炸开来,手心中满是汗水,说不出的紧张。 “大太太,来了,”郑家管事上前道,“不过除了马车之外,宋大人也一起到了。” 宋成暄也去了徐家接人。 郑大太太抿了抿嘴唇,宋家这样大动干戈,显然是十分看重安义侯府,安义侯能够前来,也是默许了这桩事。 今日宋家宴请过后,明日就该正式登门,亲事也算是定下了。 郑大太太看向管事妈妈:“扶我下车,我去胡同口等徐清欢。”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不搏是不行了。 …… 徐清欢在马车中陪着宋老太太说话。 宋老太太脸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