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他想要的。 徐清欢也会是如此。 宋成暄几乎能猜到徐清欢此时复杂的心情,即便人人都知道魏王是被冤枉的,只要朝廷认定此事,谁又敢与魏王的人为伍,就算知晓内情的人,也是装聋作哑,远远避开,更何况是她,当年带兵平叛诛杀魏王的安义侯之女。 所以他不想去查案,因为这对他来说,没有任何的意义,只有等他掌控一切,那些人才肯承认实情。 宋成暄神情淡漠:“徐大小姐还是将这桩案子交给府衙去办,凶徒是谭二爷也好,不是谭二爷也罢,都与安义侯府无关,这样也许能换得平安昌盛。” 徐清欢感觉到了对面袭来的凉意,那丝冰霜仿佛已经悄悄倾袭到了她的眉角,而这男人方才那番话,乍听起来不带任何的情绪,但是仔细体会却能感觉到恨意在其中。 这就是宋成暄和安义侯府之间的恩怨吗? 她早知会探查到一些秘密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,但是也并不会因为意外而慌张, 徐清欢迎上宋成暄的目光:“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平安昌盛,宋大人比我们更明白其中的道理,宋大人会说出此话,是看不起安义侯府,还是对我们素有怨怼。” 宋成暄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望着她。 徐清欢一笑,她猜对了,这男人现在不会亲口说出实情:“料想宋大人也不会给出一个答案,如今案情尚未查清,不如等到一切真相大白,我们再论此事如何?” 她好像找了一个折中的法子,其实是想要自己去论证答案。 宋成暄眼睛眯了眯,这样也好,既然她想的这样清楚,他就拭目以待:“徐大小姐关于此案有任何事都可以遣人来寻宋某。”说完不等旁人再说话,就转身走了出去。 看着宋成暄的背影消失在草庐中,徐青安皱起眉头:“他到底与我们有什么恩怨,妹妹知道些什么,快告诉我。” 徐清欢没有回答徐青安的问话:“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谭家的事弄清楚。” 徐青安想要再问,看到妹妹微微皱起的眉头,立即放弃了心中的执念,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!反正他早晚会知晓。 “那我们该怎么从谭大太太嘴中问出实话呢?”徐青安摸摸鼻子,仿佛闻到了一丝可以惹祸的味道。 …… “母亲,您去歇着吧!”谭光耀睡了一会儿,又支撑着睁开眼睛,“我没事了。” 见到儿子如此,谭大太太又是一阵心酸。 谭光耀喘几口气接着道:“二弟以为我让母亲来京中报官,对我心有怨恨才会如此,现在他得了手,怨气应该消了。” 谭大太太点点头:“好了,母亲都知道了,你快歇着吧,你这样是要急死母亲。” 谭光耀这才又闭上眼睛。 守着儿子到了半夜,谭大太太才让人扶着到侧室里歇着。 “侯府有没有去报官?”谭大太太问身边的管事妈妈。 “没有,”管事妈妈低声道,“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,还说等到大爷好些了,这桩事再由大爷和大太太定夺,想来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” 谭大太太松了口气,但是紧接着却怨恨起来:“再大的恩情,时间长了也就淡漠了,侯府对我们如此真让人寒心,我原本还想着要来请侯府帮忙,现在看来,就算我们家中出了事,侯府也不一定插手。” 管事妈妈向周围看去伏在谭大太太耳边道:“奴婢看着侯府的护院都去了安义侯夫人和大小姐院子里守着,咱们这里都是些不顶用的下人,是不是与侯爷说说,加派些人手过来。” 谭大太太向外面看去:“你是怕他还会向老大下手?”老二将老大害成这个模样,难不成还想要杀人灭口。 “唉,”管事妈妈道,“老奴如今也拿不准了,现在看来您能依靠的也只能是大爷,这次大爷若能平安,我们就想法子脱身吧!” 听到这话,谭大太太的眼睛发红,仿佛是在呢喃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这是要剜了我的心。” 管事妈妈轻声安慰着谭大太太:“谁能想到呢。” 谭大太太的眼泪终于落下,谁能想到呢,老二是那么孝顺的孩子,对她从来都是温声细语,老大虽然也很好,但是脾性却硬的很,只要做了决定谁也别想更改,这桩事之前她还想着将来老了要跟着老二去,谁知道老二认识了一个女人,就性情大变。 谭大太太低声道:“他如果敢再动手,这次我是不会姑息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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