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必须去死。 外面的板子声停下来,张玉琮却觉得还没舒坦,冷冷地吩咐:“再打。” 将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的人,留着也没有用处,最终竟然还要他来操心。 终于院子里没有了动静。 张忠进门禀告:“人已经昏死了过去。” 张玉琮的怒气仿佛才算消散了些。 “老爷,”张忠轻声道,“这桩事要怎么办?那道姑在大牢里什么都不肯说,从那老妇人嘴中也审不出话来,或许……或许真的都是巧合,她们与孙二老爷的事无关。” 张玉琮眯起眼睛:“你真的这样想?” 张忠立即改口:“不,小的意思是,要不然再去想个别的法子……让顺天府先将人放出来……然后我们……” 张忠比了一个杀掉的手势:“不管她们是什么人,杀了一了百了。” 张玉琮半晌才看向张忠:“你的年纪也不小了,是不是该去庄子上养老了。” 张忠立即道:“老爷……小的……小的。” 张玉琮道:“你真以为我会在乎那两条贱命吗?死了两个道姑就能万事大吉?今天死了两个道姑,明日也许还有别人出现,这次我不会再留后患,干脆将所有的人都找出来,一次全都解决的干干净净。 我不想这桩事再来烦我,你明白吗?” 张忠道:“明白,小的明白了。” 张玉琮说到这里,整个人反而变得平静许多:“至于顺天府,我没什么好隐瞒的,当年是叛军作乱,即便现在有人想要报复,他们也都是叛党的人,只要是叛党就该死,那个通判不是想要查吗?就让他去查。” 张忠应了一声。 退出书房,管事妈妈如鹌鹑一样垂着脖子走上前禀告:“孙二太太那边还不安生,吵吵闹闹要见您。” 张玉琮皱起眉头:“已经照她的意思搬去了庄子,她还想要什么?” 管事妈妈道:“吃的、喝的也都是照孙二太太的意思办的,我们都围在边上侍奉,可二太太还说害怕,非要让您过去,好好说说这桩事。” 张玉琮露出不耐烦的神情:“你告诉她,如果她再闹,就让她搬出张家,无论她再发生任何事,我都不会再管了。”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:“二太太觉得庄子上太过冷清,想要些摆件,庄子上好久不住人,有些霉气,还想用龙涎香熏一熏。” “都给她,”张玉琮冷冷地道,“一样不差的都给她。” …… 宋家在京城的小院子里。 宋成暄已经回到了书房看书。 永夜垂头丧气地站在外面,他的心情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沉重。 “怎么了?”张真人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永夜。 奇怪的是永夜竟然将酒壶接了过去,仰头吞了好几大口。 张真人睁大了眼睛,平日里永夜都不会理睬他,这次却……显然有不寻常的事发生。 永夜这小子,是他佩服的人,跟着公子的时间最久,也最懂得公子的心思,公子不需要多说什么,永夜就能将事情办妥当,而且这小子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,不好色,不好赌,虽然不太像个男人,不过…… 张真人咂了咂嘴,不过正是这样,有永夜在公子身边,他们才会放心。 张真人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 永夜垂下头:“公子明天就走了,京中再发生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了。” 张真人点点头:“是啊,有什么不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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