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了商贾身份之后,就由王允派人押解入京,谁知就在动身前往京城的前一日,那人在大牢中自绝了。” 宋成暄道:“那犯人的身形是否与那老妇人的儿子相似?” 这就是李煦要说的:“相似,我怀疑王允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,用那老妇人的儿子顶做了商贾,将商贾收为己用,所以我才急着回京查问此案。”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,王允被抓,那商贾又在何处。 李煦思量道:“这人若果然逍遥法外,不知这些年都在为王允做什么事。” 李煦说完这些抬起头:“听宋大人这样一说,我愈发觉得自己的思量没错。” “这些本就是李公子查出,与宋某无关,”宋成暄站起身来,像是就要告辞离去,“李公子有没有想过,那商贾被捉拿,为何要逃回祖籍?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 李煦道:“我也觉得甚是奇怪。” 宋成暄目光锐利地从李煦脸上扫过:“李公子心中已有答案,如今在宋某面前提起这些,是想要宋某为你在前披荆斩棘吗?” 李煦脸上仍旧是和煦的神情:“宋大人怎会这样认为。” 宋成暄仿佛才想起来:“我忘记了,李公子并无官职在身,若是将方才的猜测报上刑部,不止是论罪王允,也是质疑刑部失察,因此得罪了刑部尚书,将来只怕仕途不顺。” 宋成暄的目光在李煦身上停了停,脸上神情冷若冰霜:“谋算固然是好事,算计太多只怕最终会一无所获,不是所有事都能万无一失。” “你,”周玥道,“我们好好与你说话,你却这样咄咄逼人……” 周玥话还没说完,宋成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。 李长琰皱起眉头:“你与他有何恩怨不成?” 李煦摇摇头:“不过他说得对,我无官无职,说起话来没有任何的分量,我本昨日就到了京外,一直没有进京就是思量这些,方才也是遣人打探,才知道宋大人在这里,特意前来相会。” 李长琰没想到儿子是这样的思量:“你这是为了什么?” 李煦摇头:“我人微言轻,宋成暄却不同,若是他能查案,这案子也会破的快一些,安义侯府也就少一分危险。” 这次换做徐长廷惊讶:“这与侯府有什么干系?” “有关,”李煦道,“我怕当年那没死的商贾,为了给王允报仇,会向安义侯府下手,我昨日已经听说,徐大小姐查问了孙二老爷的案子,徐大小姐总在外面停留,也不知会不会给凶徒可乘之机。 这些虽然是我猜测,可也要多加防范。 只要能早些破案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 徐长廷不禁心中一动:“你与清欢相熟?” 李煦思量半晌才道:“徐世叔不要误会,我与徐大小姐只是一同查过案子,并无私下来往。” 望着李煦,徐长廷心中生出更多的好感。 这样一个出色的子弟,当真是让人喜欢。 徐长廷道:“没有官职又能如何,你想要查案,我尽量帮你就是。” …… 宋成暄回到落脚的小院子。 张真人正与永夜在吵闹,宋成暄脚下不停径直走进了书房。 李煦来找他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,他心中再清楚不过,李煦是料定他会插手这桩案子。 孙二老爷从湖广而来,黄州就在湖广,杀孙二老爷的人,可与李煦说的人有什么关系? 凶徒杀孙二老爷,下一个想杀之人仿佛就是孙二太太。 徐清欢是否为抓那凶徒有所安排。 万一她判断失误,被人螳螂捕蝉黄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