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,而且特别小,这样摆起来好看,这半块还是墨鲤想起孟戚,勉强留下的。 “还有别的。”墨鲤对着孟戚的目光,莫名地心虚了一下。 孟戚直接把剩下的核桃酥和豌豆黄拿走了,连盘子端。 有了吃食,孟戚就恢复了那副从容优雅的隐士做派,故意卖关子道:“大夫可知太子送给刘澹的那个人是谁?” “送?”墨鲤回忆,不解地问,“不是让刘将军见一个人吗?” 孟戚摆摆手,随后将李太医跟刘澹的恩怨说了一遍。 李太医收的重礼来自淮平伯府,这个淮平伯其实是楚朝赐封的爵位,齐朝有许多这种勋贵世族,只要当初没有出头反抗陆璋篡位的,就还留存着。陆璋为了显示自己厚待臣子与楚朝不同,没对他们动手。 不过这些人家中都是寅吃卯粮,大不如从前了,那份重礼怎么都是出不起的。 太子当年对刘澹这位救驾有功的武将十分关注,发现了李太医的动静,只是没有费力气刘澹就自己发现了不对,便没有继续插手,而是往前查指使李太医的人。 礼,根本不是淮平伯府上送出的,世子只是充当了一个转手捞好处的角色。 这份财物来自某个来京叙职的地方官,偏偏这个人也是被利用的,他以为这份礼是交给吏部某位郎官,这能让他的职务挪一挪,调离北疆苦寒之地。没错,这位地方官跟刘澹从前认识,硬扯恩怨也有一些,但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。 那个坑了别人财物,借淮平伯送礼给李太医的人,还不忘给自己多披几层伪装,沿着线索追查的人在六部的五六品官员里转了好几圈,最终确定主谋是兵部的人。 他跟刘澹素不相识,如此处心积虑,只是因为几位上官饮宴时谈起刘澹极为不满,这种情况既是说闲话,也能是对下属的一种“暗示”,自然有聪明过了头的人会帮着“解决麻烦”,博取上官的赏识。 事情便是查到这里卡壳了,因为那群“无事闲话”的人里面,可能只有一个是真的看刘澹不顺眼,想要给他添麻烦,另外几人确实是随口说了说。 这种没有证据,也无法指认的事,可不就是一笔烂账? 墨鲤听得直皱眉,末了他问: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,你偷看那封交给刘澹的文书了?” “呃,刘将军脸色不对,我一时好奇。当然现在已经把文书给他放回去了,”孟戚掩饰地辩解道,很快又夸赞起手里的豌豆黄味道极好,比东市上的那家铺子强多了。 墨鲤给他留了半块荷花酥,孟戚觉得自己必须要比大夫体贴,他想了想,然后每样留了一块。 比半块强多了! “大夫尝尝?” 豌豆黄很小,又容易碎,孟戚捏着其中一端,墨鲤没有多想,就着孟戚的手把那块豌豆黄吃了。 软糯清甜,又细腻非常。 滋味确实不错。 随即察觉这样的举动过于亲密,墨鲤沉下脸,拿起医书继续翻阅。 孟戚也没有多么遗憾,悄悄伸手把那半块荷花酥拿走了。 “大夫想看山川地志,是对飞鹤山有兴趣?” “也不算是,其他地方或许也有异象记载,是龙脉的痕迹。” 孟戚轻咳一声,眼神游移地说:“其实那些书籍我都看过,大夫问我就行。” “这不一样,日后你我到了一处山川,便可印证书中所记的景象。由你说我来想,总归有些不足。” 墨鲤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老师就没有教我读过上云山的游记,使我初至太京时,便有目眩神迷之感。” 孟戚的神色有些不自在,干巴巴地应了一声。 “那你读,我先去附近转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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