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都是邪路子,掌风更是带着一股腥臭味,听语气怕是根本没有打算给这村里留下活口。 “近来江湖人齐齐赶赴厉帝陵,你这般肆意杀人,究竟是灭口,还是引起他人注意?真是愚不可及,恶行滔天!” 墨鲤的怒斥,只换来老儒生一阵大笑。 “小辈,尸体这种东西一把火烧了,谁还能看出致命伤口是谁留下的?他们因何而死,还会有人知道吗?今日你既然撞到了老夫面前,就怪你运气不好,命短福浅罢!” 说着再无保留,其势如虎,招式又快。 每一招都打致命处,十分刁钻狠辣。 老儒生的武功很高,而且少说也练了一甲子的内力,墨鲤闪避间,接连两株树干都被他生生击断。 树倒了,沙鼠却不见踪影。 墨鲤全神贯注地应招,因为要注意不能波及到那些慌忙逃跑的村民,他必须要硬扛下一些招数,而且不让老儒生靠近那边。 老儒生越打越是心惊,他原本以为对付这么个小辈是手到擒来的事,结果对方不止接下了,还把他死死拦在了原地,想要杀人都做不到。 他虚晃一招,摸出一把铜钱,抬手就丢了出去。 铜钱没有磨尖,可是灌注了内力,打在人身上轻则筋断骨折,重者丧命。 墨鲤以极快的身法跃了出去,将袖一拂,生生兜住了大半钱币,如果此刻穿的不是普通的短衣而是宽袍广袖,估计连漏的那些也不会有。 就在墨鲤试图补救的时候,忽见一道人影掠过。 气息熟悉,穿着自己的衣服,背着自己的行囊。 墨鲤动作一顿,只见那人轻描淡写地打落剩余的暗器,第二招磅礴的内力猛然迸发,让人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巍峨的山岳,老儒生惊而退步。 第三招山岳崩塌,仿佛地动天摇。 地面齐齐下陷三寸,黄沙漫天,飞石乱舞。 顷刻间三招打得老儒生节节败退,而这样挥霍内力的架势,更是唬得他面色发白,怀疑自己遇到了鬼,世间怎会有这等高手? 孟戚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。 如果说刚才的攻势像山岳、似狂澜,这会儿便如烈阳高照。 老儒生汗流浃背,他双手平举勉强扛住了这浑厚可怖的内力,眼睛也被刺痛了——那人的外袍受不得这股力,尽是片片破碎,随后露出了流光一般的金色。 “金、丝、甲!” 老儒生一字字道,目光中再无贪婪。 因为一只手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,老儒生拼命后退,对方如影随形。 磅礴的内劲化为实质,压得老儒生透不过气,许多保命的招数也使不出来,他终于意识到不好,便急着要逃。 两人身影已经消失在村口,地面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印痕,周围土断石飞,宛如来了两只熊搏斗过。 痕迹一路蔓延,村民目瞪口呆,根本说不出话。 “你究竟是谁?” 远处传来老儒生嘶声的叫嚷。 回应他的是一个清越飘然的声音:“吾乃楚朝国师,孟戚。” 然后便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。 众人胆战心惊。 墨鲤:“……” 墨大夫心情复杂,他原本想要把金丝甲的事直接背在身上,反正因为金凤公子他已经有了不大不小的名声,江湖事江湖了,就让那些人以为金丝甲落到一个神秘高手这里吧!可是孟戚居然看破了他的意图,以沙鼠的模样跑回去穿上金丝甲,然后抢着把麻烦背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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