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时楚依担心她的空间暴露,施子煜同样担心。 他只希望和时楚依一起白头到老,可不希望时楚依被关进实验室,被所谓的专家当成小白鼠对待。 时楚依见施子煜这么说,这才放下心来。 想要办一场婚礼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施远晴和周睦等人商量了一上午,才商量出一个大致的章程。 想当然,袁立业和施远晴只能留在周睦家吃午饭。 饭后,施子煜单独把袁立业叫了出去。 袁立业以为施子煜对婚事有别的想法,却不曾想,施子煜问他认不认识对信号特别有研究的人。 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袁立业问。 施子煜回道:“依依被人给盯上了,我不放心,想请一个这方面的专家,防患于未然。” 袁立业认为,施子煜未免太小题大做了。 时楚依身上又没有那件文件,就算有人通过信号设备时刻盯着她,也没有任何意义,施子煜根本不用担心。 但是,施子煜一脸严肃,像是对待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,让袁立业不好说出一个“不”字。 罢了,施子煜新婚,担心自己妻子也是正常的,他帮了施子煜这个忙也没有什么。 “我认识一位老先生,以前在l国留过学,他或许能帮得上你!我把地址给你,能不能说动他出山,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。”袁立业道。 施子煜心里一喜:“谢谢袁爷爷!” 袁立业摆了摆手。 都说好白菜让猪给拱了,时楚依是不是好白菜,袁立业不知道。 但是,他知道施子煜这头猪的心,早就跟着时楚依跑了。 施子煜拿到地址。 老先生目前居然住在深山的农村,好在这个村就在a市,离得不是特别远。 时楚依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,施子煜不好让她随往。 第二天,施子煜打听了一番老先生的生平,便以给老战友发请柬的名义,独自坐车去了这个村。 老先生出国留过学,当年也受了难,被下放到这个村,一住就是十几年。 后来,他虽然平反了,但是已经习惯了村里的生活,便没有再离开。 施子煜忽然来找他,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。 老先生不到五十岁,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,但是举手投足间,仍旧可以看得出良好的修养:“我已经老了,帮不上你的忙。你回去吧!” “老先生,打扰您的清静,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!”施子煜言辞恳切的道,“这个信号关系着一个女人的安危,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她,她极有可能会受到非人的待遇。” “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老先生又不认识曹雪倾,曹雪倾是死是活,与他何干? 施子煜看向一旁走路一瘸一拐,抱着木头傻笑的中年女人:“我听说您的妻子当初就是被人绑架了,如果当初有人愿意帮她,也许她现在就是另一个模样。” 老先生的妻子是老先生一辈子的痛,如果往事能够重来,他愿意用一切换取妻子的平安喜乐。 可是,这个世界上,从来就没有如果,他设想的再多也是枉然。 老先生拳头紧握,却仍旧没有答应施子煜。 施子煜依旧不肯放弃:“我妻子是一名很优秀的大夫,她或许能治好你妻子的腿。” “别诓我了,我连都城医院都去过,她的腿是治不好了。”老先生叹息道。 “不去试一试,您怎么知道一定就治不好呢?”施子煜反问。 老先生看着施子煜身上那身绿色的军装,不禁动摇了。 哪怕施子煜这么说是有目的的,但是身为军人,应该不会和他说谎。 “好!我和你一起去城里,先让你媳妇给我媳妇看病,如果她的腿真有希望治好,咱们再谈其他的。”老先生终于松了口。 施子煜没有耽搁,第二天就带着老先生和他的妻子去了a市,让他们暂时住进周睦家。 周睦家的房子很大,房间多得很,多两个人住也没什么,而且还能方便时楚依给老先生的妻子进行医治。 老先生的妻子见到时楚依,神色变得很激动,不停地喊时楚依:“娟!” “你是不是要说杜鹃?”时楚依认识的人当中,只有杜鹃带“娟”字。 老先生的妻子使劲点头。 时楚依的那双眼睛,和杜鹃长得实在是太像了! “你认识杜鹃?”老先生问时楚依。 时楚依垂下睫毛,回道:“杜鹃是我妈妈!” 老先生又问:“这次出事的女人是……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