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但是对这段感情感觉累了,却是极有可能的。 思及此,时楚依不禁泪流满面。 泪珠落在她手里的报告上,晕出一片湿痕。 此刻,她想见施子煜,疯狂的想见施子煜。 离开电影院的时候,施子煜说要去军区看施远晴,晚上再回来找她。 可是,现在过的每一秒钟、每一分钟,对时楚依而言,都是一种煎熬,她不愿意再留在原地傻傻的等。 时楚依将报告收入空间,连眼泪都顾不上擦,就坐上公交车,去军区找施子煜。 说来也巧,她正好与袁立业的亲生儿子袁思卿坐同一辆公交车。 袁思卿手里抱着一个坛子,头看向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时楚依和袁思卿不是很熟,但因着袁立业这层关系,也见过几面。 尽管时楚依对这个害得施远晴堂堂正妻成了下堂妇的女人生的儿子,并不怎么待见。 可这也不是袁思卿的错,施远晴都能够大度的不去计较,她也没有必要非得和他敌对。 时楚依见袁思卿旁边的座位空着,走过去坐了下来。 时楚依收敛好自己的情绪,主动和他打招呼:“袁伯伯!你这也是去军区吗?” 袁思卿转过头,看了时楚依一眼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我也是,咱们正好同路!”时楚依道。 袁思卿又“嗯”了一声。 袁思卿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,看来是不怎么想搭理她。 时楚依本来心里就有事,也很识趣,没有出声。 她本以为,这一路就要在这种满是压抑的氛围里度过去。 却不曾想,十分钟以后,袁思卿开了口。 “你觉得施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袁思卿忽然问。 袁思卿作为长辈可以装高冷,但是时楚依身为小辈,却不能和他一样。 时楚依很认真的想了想:“施奶奶是个很豁达,很和善,很善良,很有人情味的好女人!” 袁思卿显然并不认同时楚依的话:“她既然这么好,当初为什么明明离开了我爸,还要收我爸的米面钱票?” 他始终记得,小时候家里粮食短缺,他每天都吃不饱饭,多吃一口都要被他妈一顿打。 他妈一边打他,一边哭着和他说,原本他们不用这样挨饿的,就是因为他爸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,家里才没有粮食的。 他如果要恨,也别去恨她,就恨那个女人好了。 是那个女人害得他饿肚子,是那个女人害得他得不到多少父爱,是那个女人害得他们一家没有家的样子。 他也就真这么恨的,执着的恨了许多年。 哪怕施远晴成了他的继母,他与她也不怎么来往。 看在袁立业的面子上,他不会对施远晴如何,但是想让他叫她一声妈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 但是,自从他把他妈从乡下接过来之后,看着他妈做出来的一出出事,他对施远晴的恨开始一点点动摇了。 可是,他妈因为施远晴,一辈子未能得到他爸的爱,这对一个女人来说,何其残忍。 所以,他迷茫了,才会鬼使神差的向时楚依问出这样一个问题。 “他们之间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,当年,是施奶奶先和袁爷爷成的婚,虽然因为匆忙,没有来得及通知袁爷爷家里的长辈,但是他们在我们那里摆过酒席,属于事实婚姻。 后来,阴差阳错间,袁爷爷的家人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,又给他定了一门亲事,让施奶奶好好的一个女人,成了别人眼中小三一样的存在。 施奶奶家里的人全死了,她曾去找过袁爷爷,可她不但没有如愿和丈夫团聚,反而把快要出生的孩子给折腾没了。 施奶奶是个很善良的女人,在心灰意冷之下,最后选择成全你的母亲,独自回了老家。 一个女人没有亲人,没有丈夫,没有儿女,加上她和地主有些渊源的家庭成分。 在这样的条件下,施奶奶在乡下过得有多么艰难,我想袁伯伯就算没有亲眼见到,也应该能够想象得到。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袁爷爷愿意看到的,但是不论怎么说,这都是袁爷爷的过失,他为自己的过失做些补偿,也是他应该做的。 再者,施奶奶的哥哥和袁爷爷是并肩作战的战友,感情非常要好,施奶奶的哥哥曾在战场上,几次三番救过袁爷爷,甚至为了救他丢了性命。 哪怕袁爷爷没有和施奶奶之间的事,照顾救命恩人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血亲,这也不为过吧?”时楚依反问道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