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更恨了:“我奶奶姓马!” 时楚依搜寻了一下青山绿水生产队姓马的人家,几乎不用费多少时间,便猜到男人说的是谁了。 “你说的是马寡妇吧!”时楚依见过脸皮厚的,但是像马嫂子那般脸皮厚的人绝无仅有。 这在她的童年里,留下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一笔。 男人很爽快地承认:“对!棕毛妖精,你放开我,跟我去奶奶坟前,给她磕三个响头,我就原谅你!” “原谅?”时楚依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,“你说说,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要给你奶奶磕头认错?还有,你口口声声叫我棕毛妖精,还动手打人,这般不尊重人,未免太没有家教了,我看该道歉的人是你!” 以前,爷爷还在时,马嫂子就用她孙子博取同情,爷爷怜惜她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不容易,让马嫂子拿了时楚依家不少吃的喝的。 在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,她家对马嫂子够意思了。 可马嫂子呢,拿她家当冤大头,怎么恶心怎么来,后来被打惨了瘫痪在床,完全是她罪有应得,真怨不得时楚依。 男人扭过头往时楚依站的方向“呸”了一口:“你把我家的粮食全都抢了,我奶奶不服,你就让人把我奶奶打瘫痪了,这还不算吗?” 当年,男人的年纪小,很多事根本不记得,都是听马嫂子说的,常年累月的,他对这些话深信不疑。 周围不明是非的人听男人一说,全都报以同情,对着时楚依指指点点。 克拉拉有意为时楚依辩解几句,奈何她根本不了解当年发生的事,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只能站在时楚依身边,用无声的方式支持她。 时楚依不理会看热闹的众人,“呵呵”笑出声来:“你这一套颠倒是非的本事,倒是很得你奶奶真传!我家曾经明里暗里被你奶奶弄回家多少粮食,时间久远,我就不说了,反正现在也算不清楚。 我记得你小时候,生了一场大病,如果没有我爷爷连药钱都不要,无私的给你治病,恐怕你早就死了。 如此大恩,你的好奶奶居然联合人暗搓搓的写举报信,说我爷爷有海外关系,到现在我爷爷还下落不明。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伤了你奶奶,你的脸呢? 哦!我知道,你和你奶奶一样,根本没有脸!” 说到这,时楚依眼里流露出一丝恨意。 如果没有这件事,说不定她现在还和爷爷生活在青山绿水生产队呢。 虽然没有了出国留学的机会,但是时楚依的心不大,比起只身在国外漂泊,她宁愿守在家人身边,过那种不富裕,却很安稳幸福的小日子。 “你撒谎,我奶奶根本不识字,她是被冤枉的!”男人大声反驳。 “她不识字,但是她会找识字的人写举报信啊!这事几乎全青山绿水生产队的人都知道,你觉得他们都在撒谎吗?”时楚依问。 男人根本不相信时楚依的话,一直执着于自己的执着:“你回生产队,给了他们好处,他们才向着你说话的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