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麻烦!”施子煜劝道。 省城的公安是随身佩戴枪支的,不比镇上的红卫兵,想脱身很麻烦。 时楚依弯了弯嘴角,可笑容里满是凄凉:“都这个时候了,我还在乎这些做什么?” 施子煜情愿时楚依不笑,她的笑容让他格外揪心。 最后,还是施子煜妥协了:“好,你想去,我随你!” 不论出什么事,他都会护在她身边,不会让时楚依伤到分毫的。 施子煜和时楚依进去,表明来意,接待他们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公安。 公安对时楚依的样貌并没有表示惊讶,而是一脸严肃地问:“你们说是时即安的家属,有身份证明吗?” 在这个年代,还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,走到哪里,靠的都是户口所在地或者是工作单位开的证明,以此来证明自己是谁,来自哪里。 没有证明不仅寸步难行,被查到了还会被遣送回去,并上缴一份数额不菲的处罚金。 施子煜身上自然是没有身份证明这种东西,他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事给糊弄过去,却不想时楚依从衣服兜里(空间里)掏出来两张纸。 将这两张纸打开,不是身份证明是什么? 施子煜不知道时楚依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东西,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,也就没有将惊讶表现出来。 公安局的人看到身份证明上面青山绿水生产队的大红戳,也没有表示怀疑,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,他将时即安的遗物拿给他们。 不多一会儿,一名公安捧着一个箱子放到时楚依和施子煜面前。 “这是时即安同志的骨灰、遗物和遗书,请收好!”公安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。 时楚依看着面前的箱子,手抬了抬,却怎么也不敢将箱子打开。 施子煜实在看不过去,紧紧地抿了一下唇,一把帮着时楚依将面前的箱子打开。 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,只有一个略小的箱子,上面贴着一张纸,写着时即安的生卒日期,还有一封信和一个掉了色的平安符。 时楚依认识这个平安符,这是奶奶生前去寺庙里给爷爷求的,奶奶在上面绣上了爷爷的名字,爷爷一直像宝贝一样带在身上,哪怕奶奶去世了,也从未摘下来过。 她知道,这个平安符不仅代表着平安,更代表了奶奶对爷爷的爱,所以爷爷格外珍视。 而今,平安符还在,可平安符的主人呢? “时同志属于戴罪而亡,按照规定,我们先给他火化了,这是相关证件,你们可以看一下!”公安拿出来几张纸,摆在时楚依面前。 尽管时楚依年纪小,还是个混血儿,但是时即安的妻子亡故,儿子不知所踪,女儿已经在多年前就跟他划清了界限。 时楚依是时即安唯一一个可以找到的亲人,公安也只能把这些东西交给她。 公安以为时楚依不识字,一张一张的介绍:“这张是时即安先生的病例、这张是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,这张是火化证明,这张……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