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知道郁笛的秘密。 少女之所以会约那次写生,是她打算不再对周渊微瞒这件事,约了老师的同时,她还壮起胆子约了光川,她想霍然面对自己的感情。想让她最好的老朋友见见她最爱的男人。 这一切被她记录在这本日记里。 【 我在村口找到了光川,他靠着一根电线杆抽烟,瘦得像个病入膏肓的人,大家都明里暗里地骂他笑他,说他是团垃圾。 可我觉得他天生不适合工作,有人就不该体面,西装革履,早出晚归,那只会掩盖他那些潦乱不羁的光辉,他就该日复一日地在这里吸烟,就像他脚底的野草一样,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死水一样的寂凉,如果他有一天变得媚俗,修饰,变成整齐麦田当中的一株,随波逐流,我也许就会失望变心。 我终于有勇气走向他,一步,两步,好像还可以走得更近,他是意外的,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浓眉微微向上挑动,为我而动。我在那一瞬就要笑起来了,我努力克制着,以至于腮帮子都在打颤,大脑失灵,表情管控也跟着失灵。 光川取下烟,吁出大团白雾,我再次看不清他了。我当时只在想这件事,他如果因为我是个小孩就立刻把烟灭掉,我会马上掉头就走并且再也不爱他了。 但他没有,他收着下巴,好像在等我说话,烟头在他指间燃烧。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,兴奋到颤栗破音:“明天可以跟我出去玩吗?” 他皱眉:“去哪玩?” 我指向他身后高处。 他回头看了看,又回头吸了口烟:“山里?” “对啊,”我一直点头的样子肯定有非常明显的讨好:“可以吗?” 他怎么会那么聪明,他忽然就问我:“你喜欢我啊?” 我的脸一定红惨了,我没说话,我没否认,是啊,我喜欢你,我爱你,每天都在偷看你。 他上下打量我:“你太小了。”我不知道他在说我什么小。 我伸长脖子:“小就不可以约你吗?” 他说:“你是郁月白的女儿,对吧,小公主。” 我要他记住我的名字,而不是谁的女儿:“我叫郁笛。” 他笑了一声,短到听不出意思,也可能是复杂到我一下子难以辨别,我全心全意倾听他答应的话语:“好,我跟你出去玩。” 】 郁笛的笔迹,到这里都是工整的,清丽的,这一日的收尾,是她写要把日记送给光川。 但转到下页,整张纸面变得凌乱不堪,从蹑手蹑脚变成了狂躁的舞章。 玄微一字一字往下看,心若惊雷。 因为空弥的迟来,她也不敢说自己还约了老师,怕光川反悔走人,她一言不发跟他去了其他地方。 她具体描述了光川诱/奸与施暴交加的过程,他的手指,他的器官,他蛮横又凶悍的动作,他急不可耐的粗喘,和眼前广袤的天空,纵横的枝蔓,她也看见远方的山川,被日光映亮,这是她曾从他名字里窥见的景象。 她平躺在青草地里,心里却异常荒芜。光川系上裤腰,威胁她,敢说出去,他就杀了她。 郁笛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请求:晚上七点多可不可以再来这里见面,她好爱他,还想要他。 光川讥讽地笑,这个撕毁完美洋娃娃的过程让他很得意:还以为是什么高贵大小姐,结果也□□一个。他点评她,不耐操,他不想再操了。 她安静地盯着他:我会好好表现的,求求你。 他被她的痴傻无畏取悦,应了声,就走了。 走之前,他冲她吐了口痰,刚好砸在她脸畔。 沿途光川踩断了地上一根细小枝蔓,她觉得她就是它,也被折断了,被腰斩,她命没了。 郁笛哭不出来,她仔细整理好自己,收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