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一个细节,那就是目光总不太舒服,最初就感觉有个东西挡着,下地的时候,也一高一低的。 杜婶儿就是一只眼睛不好使,歪斜着,走路也一高一低的,难道说还真是杜婶儿? 杨厚心里嘀咕起来,杜婶儿这是要和自己说什么? 要是仔细回想起来,好像是门口有人在说话,如果是杜婶儿的话,杜婶儿似乎听到了什么,起来到门边听了一下。 紧接着好像是外面的人要离开,杜婶儿急忙回来。 护士给杜婶儿吃了一片药,之后没过一会儿,就测体温,量血压的。 这时候杜婶儿还没事儿,紧接着就不行了,睁大了眼睛,似乎在死死地盯着护士,然后就翻白眼儿了? 杨厚感觉没错,是忽然之间出了问题。 是不是杜婶儿不敢确定,但是死前这一幕,完全可以确定,好像是窒息,或者是忽然发病。 可不管是不是杜婶儿,毕竟是在医院,突发急病死了也不是奇怪的事儿。 这个人和自己倾诉什么呢?是护士护理的不到位,还是那片药有问题? 杨厚真的想不明白了,要是在其他地方死了,可能是谋杀,但是在医院死人,没什么奇怪的,就算是杜婶儿,她要说什么呢? 就在这时,窗子前面出现一张人脸,赫然是庞道海的,还举起来一只手,要敲玻璃。 杨厚示意不用敲了,自己就下了床。 三个斗地主的都没注意呢,杨厚已经跟着庞道海上了车。 开到市区的时候,庞道海就说去瑞慈医院。 杨厚听得心里一凛,昨天去瑞慈医院把杜婶儿拉回来的,今天去看方叔的时候,就在重症监护室,会不会是方叔不行了? 详细情况接电话庞道海也未必知道,杨厚加快了车速,很快就停在瑞慈医院住院部大门前。 庞道海上了楼,很快就带着人下来,推着一辆医院的车子。 杨厚一看就知道了,还真是方叔,跟下来的两个人,就是白天和沈筱一起去看到的那两个人。 这两个人跟着上了车,杨厚就回头问道:“你们好,还认识我吗?白天和小沈一起来的,看方叔的那个!” 要是换个人,应该不好意打招呼,但是杨厚觉得这一行也没什么不好,沈筱都说挺好的,那就不需要顾忌别人的目光了。 “哦,你们是上午来的!” 年轻人的记起来了:“小沈还给我们留了电话号,让我们打一个电话呢!” “这么晚了不用打,我明天告诉她一声就行。” 杨厚接过来问道:“是方叔不行了吧?” “对!” 中年人接过去说道:“他叫方德庆,肝癌,听说老伴儿没了,当时就晕了过去,并不是我们告诉他的,而是他去推老伴儿,找不到了,下面的人也没法隐瞒。” “哦!” 杨厚点了点头:“他们俩都是癌症,我都认识。” 一路上几个人聊着天,他们俩也都知道方叔和杜婶儿的事儿,有些人,有些事儿,确实是说不清的。 如果早上杜婶儿还在,那么方叔也不会这么快就不行了,还要推着杜婶儿去转一圈呢,知道杜婶儿没了,今天就不行。 杨厚想起来他们说过的一句话,享受最后的一段美好时光,但愿还能一起走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