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此子身上有股霉运,但凡得罪了他的官员,总会莫名其妙地出使海外。 柴升刚来京城,这样的秘密,哪个官员也不会主动跟他言说。 “听说,柴大人收湛若水和崔铣为门生?” 柴升在京城根基薄弱,想收门生正常,但令魏绅奇怪的是,湛若水为人孤傲,竟甘愿入柴升门下。 “不值一提,哈哈,本官想收严嵩,可那小子却败了严成锦,幸好湛若水也不差,或许,能得今科会元。” …… 乾清宫, 弘治皇帝休憩两日,不问政事,由内阁刘健代为处理。 萧敬走进来禀报:“陛下,韩文求见,问西北大旱无雪,要不要发赈银?” 平日听到这些天灾人祸,总会悲天怜人。 此时,弘治皇帝感到无比的心烦,日复一日,不是西边有灾就是东边有难,何时天下太平? “让他自行处置!” 自行处置也没有银子啊,陛下您还不明白吗,韩文就是来要靡费的。 萧敬欲言又止走出去,没多久,又走回来了,“陛下,礼部张升求见,会试在即,想问您要策题。” 会试第一道策题,由皇帝出。 第二道和第三道,才是两位主考官出。 弘治皇帝板着脸,有些心烦意乱:“让他替朕出一题,不可将此事泄露宫外。” 官员替皇帝出题,显得对春闱不重视,寒了百官的心。 不一会儿,萧敬却又走回来了:“陛下,严成锦求见,似乎……似乎是为了大婚。” 弘治皇帝面色微动,显然有些怒了,低声道:“太后刚刚薨逝,此子就想大婚,真是不体谅朕的心情。” 萧敬心头一喜:“陛下,见还是不见?” 大殿外, 严成锦抱着手站在殿门前,一旁黑脸的韩文和张升,沐休就数他们二人最倒霉。 就好比大家都放假了,自己却还有一堆工作没干完,不如大家都不放假。 韩文是来要靡费的,太后后事由国库垫付,陛下还没给银子呢。 张升一脸便秘的样子,春闱试卷,还差陛下的一道策题,迟迟不能封卷。 “身为礼部部堂,莫怪本官没提醒你,太后刚薨逝,你却要办红事,会惹陛下不喜。” “多谢张大人提醒。” 严成锦对着张升道,话音刚落,殿门开了,萧敬对韩文二人道:“韩大人和张大人回去吧,陛下只见严成锦。” 韩文和张升反倒有些幸灾乐祸,恐怕陛下想要将此子臭骂一顿,他们打算一会儿再来。 严成锦踏入寝殿中,烧着无烟煤,比外头暖和多了。 弘治皇帝板着脸道:“你想来求朕,准许大婚?” “不是,臣想恳请陛下早日上朝,会试在即,大运河新修在即,西南又逢战时,还有岛国白银杳无音讯。 治国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啊。” 严成锦估计,葡萄牙的舰队已经开过好望角了。 你不进步,西方便会进步,陛下正是壮年,此时若是驾崩了,等朱厚照登基安定一切,恐怕几年都过去了。 弘治皇帝心中宽慰,下一刻,却怒视着萧敬。 萧敬吓尿了,慌忙道:“陛下,方才通报时,他真是说请乞准许大婚啊。” 严成锦这狗官,竟摆了咱一道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