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男娃就没一个不喜欢打猎。所以这十七个男学生都去了。 囡囡没跟着去,她个头太小,根本骑不上那些高头大马。骑矮脚马也没什么意思,拒绝了。 倒是张承天跟她年纪一般大,哪怕他现在只能骑矮脚马也要跟去。上次跟狼对弈的时候,要不是有二丫和囡囡帮忙,小婴儿一被狼叼走了。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,张承天心里就格外自责。要不是他武艺不精,也不会连个小婴儿都保护不了。 同时张承天也不停在心里反思。他以前真的很幼稚,太过想当然,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立场想问题。 陆令仪说的对,尽信书不如无书。书上说的道理不一定是对的。是非对错,得有我们自己来评判。 早上走的时候,天气还很晴朗,可是到了中午,天居然阴下来了,东边飘过来一大片乌云,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。 囡囡站在院里看书,狂风袭卷,飞沙尘土,想到前面院子还晾着不少东西,赶紧叫二丫过去帮忙。 两人分工合作,二丫帮忙收衣服,她负责搬把子。 轰隆!雷声由远处传来,整片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,震得人耳朵发麻。囡囡心都跟着颤了颤,抱着把子的手差点滑落。 她一张脸紧紧贴在把子上,三滴雨点打在她脸上。一眨眼,大雨倾盆,雨点争先恐后砸到她身上。瞬间把她淋成了落汤鸡。 好在廊檐极近,只走了几步就到了。 囡囡用手抹了下脑门的雨水,随意在廊檐下的绳子上扯了块布斤擦把子。 不成想,把子上的那块画着九环的白布居然掉了下来。 她捡起来,刚要把布贴上去,却看到被白布覆盖的地方,印着好几个眼儿。 她望着这些眼儿,脑海灵光乍现,突然闪出一个念头。 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,大雨倾盆,狂风吹着树枝发出呜呜声,隔着一个院子还能听到前院拍门声,可见外面敲门的人肯定不少。 应该是狩猎的学生回来了。 囡囡往头上扎了块布巾,飞快跑过去给他们开门。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,这些学生自然没有幸免。头发,衣服以及马匹全湿了。 一个个缩着脖子站到廊檐下,囡囡见他们十七个全虚全尾回来了,唯独少了沈青墨的身影,立刻问道,“沈师兄呢?” 这些学生也顾不上回答,担心生病,纷纷回自己屋换衣服。 没一会儿,他们换好衣服出来,拿布巾擦头发。 公孙竹头上束发的簪子已经拔掉,头发披散,哼了哼,“说起这事,咱们也太倒霉了。” 囡囡惊讶看着他,“啊?怎么倒霉了?” 公孙竹跺了跺脚,“我们也不知道沈师兄的父亲怎么也跟在后头进了狩猎场,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居然中箭了。” 囡囡眉峰紧蹙,“那沈师兄呢?” 公孙竹摆了摆手,“他没事。可是他爹伤得挺重的。他带他爹往城里赶了,但是我估摸他爹可能悬……” 伤在那个地方,情况相当糟糕。 张承天看着囡囡,“你之前误会沈师兄了,他父亲中箭后,沈师兄哭得很惨。” 虽然他承认陆令仪之前的论点是正确的。但是她有一点却错了。沈青墨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。 囡囡不由瞪大眼睛,显然以为自己听岔了。沈师兄在这世上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继母和亲父。沈师兄为他父亲哭?这怎么可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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