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理由让张又睿帮自己做那些管子和蒸馏器呢? 张又睿现在是官,不能徇私。 陆时秋想了想,试探道,“这材料这么好,只能做平整的吗?能不能做成弯曲的?” 张家三兄弟正瞧着稀奇,听到他这话都呆了呆。 张又新糊涂了,“要弯曲的干什么?镜子当然要平整的了?” 陆时秋想到那些容器,突然指了指桌子的茶碗,“我觉得做成碗状就不错。” 他突然想到囡囡最爱吃的冰饮,颜色那样漂亮,如果用这种透明的材料来做一定非常好看。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三人说了。 张又睿眼前一亮,“你这主意不错。” 他赶紧把想法记下来。 陆时秋等他记完,“我这些天看那么多书,对书里的革物知识非常感兴趣,想制作一种东西。你这能帮我做吗?我可以掏钱。” 张又睿想着他帮自己出了这么好的主意,不答应好像不厚道,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,不如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玻璃厂,你亲自问问负责人吧?” 陆时秋喜不自胜,“好。我一定去。” 说着,他立刻回屋去画。 张又睿已经领了官职,正要摩拳擦掌大干一场,立刻回房写计划书。 张又新和张又笙对视一眼,叹了口气,回房看书了。 第二日,陆时秋和张又睿一起去了玻璃厂。 张又睿换上绿色官服。头发扎得一丝不勾,看起来非常精神。 陆时秋换了身窄袖长袍,方便动作。 到了玻璃厂,张又睿把场主介绍给他。而后他自己去库房查看。 陆时秋不是官员,不能四处走动,他把自己昨晚画的图拿出来。上面还标了尺寸,让对方帮忙制作。 担心对方不尽心,陆时秋还特地给他塞了一锭银子,“这是谢礼。需要多少银子。你尽管直说。我这是做革物用的。” 场主接过银子,瞧着这又是管子又是碗的,不明白他在弄什么。 可是对方出手大方,他确实也没必要把银子推出去不是? 于是他很在方的答应了,“行。你要多少个?” 虽然陆时秋只需要一套。但是这东西可不禁放,要是带回去用坏了。难不成他还得再辛辛苦苦跑到京城让人家重做吗? “你给我做三套吧?” 场主点了下头,“行。那你这得三百两一套。” 陆时秋瞪圆眼睛,“三百两一套?” 抢钱呐?他就是全用瓷器也要不了这么贵啊?他这些都是小件。 只是他到底有求于人,只能咬牙应了,“行。三百就三百。” 他这一狠心就出了九百两银子。心疼得直抽抽。 他来前,他婆娘只给了他一千两银票。 他之前还剩下三千五百,买宅子花掉四千两。只剩下五百两。问张又睿借了五百两才买的方子。 难不成他还得再问张又睿借一千两? 哎哟,他这回去,不得再问他婆娘要吗? 那他婆娘肯定知道他在弄蒸汽机了。得的赏银还能有他的份吗? 陆时秋想想就牙疼。 不过到了顾家饭馆,陆时秋心情就好了许多。 顾永伯拿出账本,“正好到六月份,咱把螺钿生意给结了。也省得再大老远送过去。” 陆时秋正缺钱呢,点头应了。 去年下半年分到三千多两,今年生意更好。分了四千五百两。 “出海的妆奁已经在做了。下半年能分到更多。”顾永伯心情也格外好。他自己都没想到这生意比他开饭馆挣得还要多。 陆时秋万事不管,只等着分银子,听他都打算好了,点头答应,“行。” 陆时秋签下契约,扭头就去玻璃厂,把银票交给场主,又问他,“什么时候能拿到东西?” 收到这么一大笔银,场主相当高兴,脸上笑容也多了,“三天后。” 陆时秋点头,“那行吧。” 有了钱,陆时秋又在京城大买特买。 等他拎着大包小包回来,牙纪正在家里等他。他的房子找到租客了。 “房客正好是您的同年,今年的榜眼。入了翰林,您应该认识,一年租金三百两。租三年就是九百两。” 陆时秋念及是同年,主动便宜了一百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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