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忽然这么安静!” “怕了?” 她点点头,“有点。” 唐煜生握住她的手,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,然后忽然开口,低声唱起了那首《the end of the world》。 低吟浅唱穿透雪夜,直抵心底的最深处。骆蒙挽着他的手臂,每一步都觉得心安。 时间仿佛静止,又仿佛悠然而逝,转眼纷飞,已是百年。 一小时飞逝而过,唐煜生不得不离开赶去机场。 骆蒙安排自己的车和司机送他,嘱咐道:“上了飞机给我发消息。到家了也跟我说一声。” “好。” 唐煜生拉开车门,坐进副驾驶位。 司机发动车子的一瞬,他又解开安全带,“麻烦等一下。” 车猛地停住。 唐煜生打开车窗,然后探出半个身子。他按住骆蒙的头,直接亲了上去。 骆蒙又喜又惊,浑身的血液瞬间凝滞。她愣在原地,任由他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。 这个吻激烈炽热,像把火,在冰冷的雪夜里纵情燃烧着。 那些难以说出口的深情,那些不能相见时日里的思念,那些匆匆分离的不舍,都融在这个吻里。 好一会儿,他才放开她,抵着她的额头,低声说:“新年快乐!” 骆蒙没说话,又吻上他的唇,然后猛地咬了一口。 唐煜生吃痛,定定看着她。 她笑得理所当然,“留下个印记,证明你是我的。” 他笑了,潇洒地钻回车里,“走了。” 车渐渐消失在长夜里,骆蒙站在原地,唇上还擦着火。 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定格了,像水晶球里的世界。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,他给了她最难忘的新年礼物。 —— 唐煜生回到贝康实验室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两点。 实验室里还亮着灯,太厚和小顾还坚守在岗位上。 实验进展到关键阶段,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,一刻都不能停。 唐煜生边脱大衣边问:“还顺利吗?” 太厚和小顾点点头,回答了个“嗯”字后,两人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。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事,又像是在观赏动物园里的动物。 “怎么了?” 唐煜生察觉到异样的目光,忍不住问。 小顾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,毫不避讳地说:“老大你是不是被蚊子咬了?嘴唇很红。” 唐煜生猛地想起几个小时前和骆蒙那个激烈的吻,还被小姑娘咬了一口。 他轻轻咳了一声,摸了摸耳垂,一本正经地说:“应该是。刚去了趟玻璃房。你们继续盯着。”说完他转身离开。 身后,小顾问太厚:“你说老大大晚上的刚回来,去玻璃房干什么?” 太厚小声说:“那不是被蚊子咬了,是被女人咬了。” 啊?什么意思啊? 小顾一脸迷茫。 太厚幽幽地自言自语:“可能是女神……” 小顾疑惑地低头,又猛地抬头,灵光乍现。 天啊,老大好邪恶! —— 两周后,《无言的歌》剧组结束了在宁城的全部取景,转而回到江城继续拍摄剩下的戏份。 回到江城后,骆蒙抽空回了趟贝康,给组里的大伙都带了礼物。 几个月不见,贝康还是依旧。 踏进办公室的一瞬,她又仿佛回到了在这里实习的那几个月,点点滴滴,历历在目。 “女神,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阵子大家都想死你了。” “是啊,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!” 骆蒙笑:“之前不告而别,对不住了啊各位!你看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们了嘛!” 事到如今,她的办公位还完整地保留着,桌上还放着几只千纸鹤和棒棒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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