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悸的缩缩肩膀,“然后她就被车撞了。” 闻雨愣了愣,然后沉默的揉了揉她的脑袋。 “……不过。”宁宁说,“她被车撞之前,偷偷给了我一张纸条。” 揉她脑袋的手一顿,闻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:“纸条呢?” “她让我把纸条给一个小哥哥。”宁宁说,“我已经给他了。” 宁宁把一切都推到余生身上,反正余生现在也没法跳出来反驳她。而且事情如果是从余生嘴里说出来的,要比从她这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更有可信度,她现在要做的,是将余生塑造成背后的谋划者,而她则是一个传达者…… “纸条上写了什么?”闻雨问,“你看过吗?” “看过。”宁宁羞涩的低下头,悬在空中的两条腿晃了晃,“可有好多字我不认识……” 字都是她写的,她每个字都认识,但她想让闻雨带她出门,跟拿到纸条的人碰头。 “那你还认得那个拿到纸条的小哥哥吗?”闻雨问。 “认得。”宁宁抬头,“我今天才把纸条给他,我看见他住哪了。” 然后,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闻雨,希望他下一句是:“走,这饭咱们不吃了,带个馒头路上啃,找人要紧。” “吃饭要紧。”闻雨把一个红豆包夹到她碗里,“明天再去找他吧。” ……吃什么饭!少吃一顿又不会死!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,再等下去,黄花菜都凉了! 宁宁抓起红豆包,三口两口吃掉,然后夸张的打了个嗝,双手拍了拍肚子:“我吃饱了!” 又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说:“才九点!我们出去散散步吧!” 闻雨看了眼窗户,外面飞雪连天…… 宁宁:“我不怕冷!” 闻雨默默看她一眼,伸手推开窗户。 宁宁:“咳咳咳咳咳!!” 闻雨重新将窗户关上,把风雪关在外面。 “小孩子就不要那么拼了。”他又拿了一个红豆包塞她手里,“有事让大人来扛。” 宁宁看了看手里热气腾腾的包子,又慢慢抬头看着他。 曾经纤细的胳膊变得修长有力,曾经幼嫩的肩膀变得稳重宽阔,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小孩子,现在对她说:“小孩子就不要那么拼了,有事让大人来扛。” 此时此刻,宁宁只想回他一句……雨儿!你翅膀硬了!不听姑姑的话了!! 最后还是没能拧过他,吃完饭后,被他压着洗了脸,然后上床睡觉,闻雨给她盖好被子,然后关掉台灯:“晚安。” 他离开以后,宁宁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,最后枕着手看着窗外,风呼呼吹着,细雪轻落,世界晶莹剔透的如同一个雪花水晶球。 她知道,在这水晶球的某个角落,在这个时间,在轻轻飘落的细雪下,有一对姐弟,正站在路灯下,用一双白手套温暖着彼此。 “那么,看见手套里那张纸条的人会是谁呢?”宁宁枕着手喃喃,“是木瓜,还是木耳?” 答案是……木瓜。 第二天,闻雨跟宁宁一同出门。 积雪覆了整条接,地面一片雪白,屋顶一片雪白,世界一片雪白。 宁宁被他裹得严严实实,脸上还围了一圈红色围巾,只露出鼻子跟眼睛,牵着他的手,带他来到一座年头久远,破旧不堪的出租屋前。 木瓜站在楼底下,似乎已经等了他们一段时间了,肩膀上累着一些雪。 他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