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凉也微微勾唇,刚想说什么,茴香就过来通报:“大少爷,门外来了两个鹤鸣派的弟子,说是要找你和孙门主。” 谢凉的眸子轻轻一动,抬头看着孙满满道:“这下好了,我们连鹤鸣山都不用上了。” 孙满满也大概猜到了来人,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所以说有时候偷偷懒还是很好的,因为说不定你一偷懒,事情自己就解决了。” 谢凉笑了两声,放下手里的木簪,起身道:“走吧,别让他们等太久。” “嗯。” 她和谢凉一道去了前厅,鹤鸣派的弟子正坐在那里喝茶。见他们过来,两人都站了起来,朝他们拱了拱手:“谢大侠,孙门主。” 孙满满好奇地打量着他们,左边那个看起来就一板一眼的人,应该就是鹤鸣派的大师兄郑达,右边那个长相俊美,一脸清冷,如果她没有猜错,此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四美之一的齐钰。 果不其然,谢凉拱手跟他们回礼道:“郑兄,齐兄。”他招呼他们重新在椅子上坐下,自己也和孙满满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。 孙满满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齐钰,他长得不似沈若光那般明艳漂亮,也不像林宇尘那般清贵淡雅,他就像是冰山上万年冰封的冰块,虽然看着晶莹剔透,但一靠近就冻得人牙齿疼。 大概是察觉孙满满在看自己,齐钰朝她瞥去一眼,孙满满差点忍不住在大夏天打了个寒颤。 “郑兄和齐兄这次前来,是为了什么事?”谢凉缓缓地拨了拨茶盖,语气似乎比齐钰刚才的那一眼还要凉。孙满满心里莫名就咯噔一下,她飞快地收回自己停留在齐钰身上的视线,埋着脑袋喝了口茶。 温热的茶水渗入心脾,终于让她找回了一点夏天的温暖。 郑达道:“我们听说谢大侠和孙门主到了永新,想着你们肯定会上鹤鸣山,干脆就从山上下来了。” 孙满满忍不住道:“郑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啊,真是太善解人意了!” 郑达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满满,他心里其实对她十分好奇,但碍于男女有别,他不好一直盯着她看,这会儿听她说话,才顺势看过去一眼:“孙门主严重了,最近永新不怎么太平,我本来就想再下山来看看的。” 谢凉道:“听说之前魏无忧打伤了你,不知郑兄伤势如何?” “已经无碍了,有劳了谢兄关心。”郑达说着,又叹了口气,“唉,说来惭愧,那魏无忧其实武功不如我,但我与他交手时,他趁我不备对我下了药,我一时内息紊乱,才被他趁虚而入。” 孙满满道:“不知魏无忧对你用了什么药?” 郑达的脸微微一红,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:“他一个采.花大盗,还能有什么药?” 孙满满惊讶地捂了捂嘴:“难道是……催.情的药?那郑大侠你是如何解决的?” “……”郑达老脸已经红透,不愧是传闻中的孙门主啊,果然如传闻中一般……孟浪。 他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,幸而谢凉出声帮他解围:“满满。” 只两个字,孙满满立马老实了。她不过就是看郑大侠为人古板耿直,忍不住想调戏他两句嘛。 郑达咳了一声,适时地岔开话题:“我们之前在山上已经听说,谢兄杀了魏无忧,替永新的百姓除去了这一祸害。谢兄武功高强,实乃郑某不能比的。” 谢凉道:“郑兄宅心仁厚,才会让魏无忧那个宵小鼠辈有机可乘。” 孙满满坐在旁边,又听谢大侠和郑大侠两位大侠互相吹捧了一阵,郑达终于进入了正题:“对了,今日齐师弟也跟我一起下山,孙门主和他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,也可趁此机会一道说清。” 在见到孙满满之前,他是真的觉得她潜入鹤鸣山调戏了他的师弟,但今日一见,他见她年纪不大,而且眼神清澈,这样漂亮一个姑娘,应该干不出那等龌龊的事。 他心里这么想着,便侧头去看了看齐钰:“师弟,你再把那日的情况跟孙门主说说。” 齐钰又朝孙满满看去一眼,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那晚我在房里作画,一个蒙面人忽然闯进来,说了一些轻挑的话。” 孙满满眨了眨眼:“怎样轻挑的话?比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