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贺远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端着架子,一个不高兴就摔电话了。 他忍了忍,继续低声下气的恳求他:“周总,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,你就帮帮我这次,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。” 周井然默了片刻,饶有趣味的复述道:“报答我?”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,慢慢悠悠的笑出了声:“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,还要怎么报答我?” 男人的话里行间都毫不掩饰的透着浓烈明显的嘲讽鄙夷。 如果换做是以前,傅贺远肯定早就摔下电话,可是今时不同往日,为了自保,他只能一忍再忍。 不用猜,他也能想象得到如今自己在外人眼里该有多么的狼狈,曾经在商界翻云覆雨的他,现如今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,说出来都是可笑至极。 还有那个将他害成这副模样的男人…… 傅贺远越想越气,蓦地捏紧拳头,手背青筋突起,发出了“咯咯”的声响。 他不知想到什么,赤红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,压沉音线:“周总,别忘了,我们两人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,我甚至比你更想要陆河的命,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了,可是未必不能帮上忙。” 郊外一幢独栋别墅内,周井然站在木台的后面,从酒柜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,倒了一杯出来。 他气定神闲的听着傅贺远说的话,晃了晃杯中醇厚的红酒,勾唇笑了下:“噢?不知道现在一无所有的傅总,你打算怎么帮我这个忙?” 傅贺远沉了沉眸,唇畔浮现了一抹骇人的弧度。 …… 医院,因为温如舟和沈一航的强制要求下,陆河终于松口答应了在病房住一晚,观察身体的情况。 窗外面的夜色已经暗暗沉沉,楼下一片树影绰绰,黑灯瞎火,凄清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了寂静昏暗的走廊。 陆河站在窗口的位置,朦胧的月光顺势笼罩在了他的身上,将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。 手机适时响了起来,一下打破了安静的氛围。 他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,似乎是已经有所预感,并不感到意外。 电话很快通了。 反倒是电话另一端的人愣了下,随后传来了玩味的笑声:“呦,还没睡呢?” 陆河无视掉了他话里的挪揄,唇线轻抿,淡淡的开口:“周井然今天去医院,跟她说了什么?” 宋昀廉此时正靠在病房外面的走廊墙上,他听见男人的话,顿了顿,随后下意识透过面前的玻璃窗,看了眼病房内的女人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