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眉,隐隐有些不安,重拨打了过去。 电话很快就通了,冬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李妍已经快速的把许赵承现在在派出所的情况讲了一遍。 还说,因为傅希林不愿意和解加上上头有人压着,现在人正被拘留着不能保释。 掐断了电话,冬夏面色有些发白,她紧紧捏着手机,缓了一会儿,又打了另外一通电话。 很快,通了。 傅希林讥讽的笑声从另一端幽幽的响了起来:“许冬夏,你还是头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呢。” 冬夏站立在窗户前面,有阳光从外面漫进来,可是也驱散不走她身上的寒气。 她的下颚绷紧,声音冷漠:“傅希林,你又想干什么?” 电话内,傅希林冷笑了一声,慢慢的说:“我看你有点儿误会,现在我才是受害者,你应该是去问你父亲想干什么?” 冬夏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缘由,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绷着唇:“这是一个意外,他已经道过歉了。” “可我不觉得是一个意外,他就是故意想伤害我。” “傅希林你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就被电话那一端的女人幽幽打断了:“你应该还不知道吧。” 她低低一笑,阴阳怪调:“你父亲离开你的原因。” 冬夏瞳仁缩了下,焦距有些涣散。 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,背脊僵硬而挺直,呼吸沉了几分。 电话内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沉默。 傅希林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,她故意说的慢,咬字十分清晰:“许赵承,当年之所以会抛下你,是因为他拿了傅家一笔钱,你肯定不知道,郭婉茹她也知道这件事情,她还威胁了你爸这辈子都不准出现在你的面前,你看见没有,这才是你的好母亲,她一边说着会帮你找人,一边又背着你搞这种事情,她眼睁睁的看着你找了一年又一年,还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呢。” 她的话,每一个字,都好像一把利剑一样,刺进了她的肋骨最脆弱的位置。 这些年独自在心房深处建筑起来的城墙和防线,在一瞬间,轰然倒塌,分崩离析。 冬夏退后了一步,扶住身后的桌子,面色惨白,微微喘息,泪水不可抑制的砸落,一颗又一颗,顺着白皙的脸庞,浸湿了白大褂的领口。 她垂着脑袋,牙床打颤,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。 她想起了这些年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,生病孤独难过的时候,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