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还是想提前知道一下。”沈峭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司。 “被赶出水月湾,甚至南荆府,永世不得回来。”沈司冷冰冰地回道。 沈峭看着沈司,莫名地觉得憋屈。 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呀,凭什么从小到大,自己这个二哥这个四弟总是要怕怕的呢? 沈峭深吸一口气,刚一张口,这口气就泄掉了。 最终,沈峭和沈司被寒露塞进了后面的书房,也就是她以前和孩子们住的破茅屋。 只是现在四面挂装了芦苇帘和字画,倒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。 沈峭一进屋,却四处转悠了起来。 沈司皱起眉头,问道:“你看什么?” 沈峭不禁感慨:“我真的很佩服寒露。四弟啊,你知不知道,这屋子以前便是寒露和你那三个孩子住的地方,之前是放农具的,有的时候牛也栓在里面,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书房,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,你媳妇还真是能干……” 说着说着,沈峭便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,于是扭头瞟了沈司一眼,却吓了一跳,怎么脸色这么难看,自己这是说错什么了吗? “牛棚?”沈司的嘴里终于蹦出两个字。 “呃……”沈峭终于知道沈司为什么不高兴了,支吾了一下才道,“偶尔栓牛,大部分时间还是放东西,什么筐啊,篓子啊,扁担……” 说着说着,却发现沈司的脸色更难看了。 “也不经常放,就……就午间放一下,怕被偷了……”沈峭越解释,却发现沈司的脸色越难看,最后很识相地闭嘴了。 “继续!”沈司的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 他很久没这样愤怒过了,一个连箩筐都不敢放的地方,居然让他的妻儿去住,沈家人幸好搬走了,否则……沈司如铁般的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墙面,那墙竟晃了晃,然后竟被砸出一个洞来。 沈峭瞧见,不由地喉咙发紧,这若是打在自己喉咙上,只怕是会没命的吧。 当下,沈峭决定,不管好不好的,只要沈司想听的,他全都说出来,没什么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。 于是这一说,直到天黑了两个人才走出来,而沈司的脸色比天都黑。 寒露其实也挺想进去听的,但她知道,如果自己在场,有些话沈峭若是以为自己知道,便会忽略过去。 毕竟寒露并不想让沈峭也知道自己也失忆了,免得多惹出一些麻烦来。 至于陈翠娥,自然是以为寒露和沈司哪怕是失忆了也会在一起,毕竟三个孩子在那儿呢。 因此陈翠娥很自然地问寒露:“你这回是不是得跟着他去京都?” 陈翠娥并不知道沈司是成武王家的四子,甚至不知道他也被封了郡王,只是以为他打仗立了功,在京都有了宅子。 “我觉得安阳县也挺不错的。”寒露含糊地回了一句。 “再不错哪里有京都好,只是说起来也是,那里到底没个熟人。”陈翠娥跟着瞎操心,寒露却只是笑。 “寒露啊,你虽然不记得老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