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也得了空,在家里设下家宴开始招待这些子侄辈们。 许康轶、凌安之、裴星元、花折、田长峰、宇文庭、余情等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才到了门口,余老爷就已经和余家二爷迎接了出来——余家三爷还秘密的呆在山东,没有过早的撤出来。 余老爷和所有岳父都不一样,毕竟富可敌国还只有一个女儿的亲爹不常见;他和所有的岳父又都一样,见到裴星元,一向稳重的老脸都笑出了花,拍了拍“女婿”的衣袖,那眼神里分明是说:“女婿辛苦了,岳丈心中全明白”,之后便和许康轶他们挨个打招呼去了。 他倒是还认识凌安之,当年在黄门关,余情为了她娘拉着凌安之吃了一顿饭,冒充了未婚夫婿来着。 余老爷知道凌安之现在是西北社稷军的兵马大元帅,是许康轶打江山的头脑内丹,忍不住偷眼仔细打量了他一下,见这厮虽然惊才风逸,但是威风八面,浑身似有煞气霸气一丝丝顺着毛孔冒了出来似的。 他估计全大楚身上背负人命最多的便是此人,被杀气冲撞的不自觉往后稍稍退了半步:“凌将军,不,凌大帅,多年未见,您除了步步高升之外,倒是没有变化,还是当年的样子。” 凌安之看了看偷偷向他吐了吐舌头的余情,抱拳一深躬扫地:“卑职凌安之,见过余叔叔。” ——花折看他这个样子有点憋不住乐。 余老爷吓了一跳,觉得这凌安之礼行的太大,连忙双手把他扶起来:“凌帅不要拘束,我当年便敬佩你英雄出少年,万万不可行此大礼。我们家没什么规矩,凌帅当年虽然管理中原军辖区,不过却没来过我们家,这次让康轶他们好好带你们在这里歇几天。” 凌安之讳莫如深:“余叔叔,卑职这一次确实是正式有幸登门。” 余老爷疑惑的看了看余情和许康轶,不知道这个“正式”是什么意思,只能打哈哈:“嗯嗯,康轶不用说了,每次来太原基本全是住在舅舅家;星元是我们家的娇客,也来过多次;众位将军们今天来了,各位栋梁聚集在此,寒舍蓬荜生辉,请随意游逛,不要耽于虚礼。” 许康轶眼波在余情面上盯了一下,分明是用眼神询问余情:这么大的事,纵使之前不方便澄清,你入太原好多天了,难道还没告诉舅舅们吗? 余情最近赖在凌安之身边,色令智昏,没回两趟家,再说余家家风严谨,十句八句的也解释不清楚,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,不好意思的冲小哥哥嘟了嘟嘴,露出一个摇尾乞怜的表情来。 裴星元倒是落落大方,他和余情父亲叔叔辈打过无数次交道,被催婚便有数次,对此也浑不在意,来了一个礼数周全。 凌安之见众人全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,装糊涂地问余老爷道:“余叔叔,你刚才说裴星元是你们家娇客,娇客是什么意思?” 余家二爷觉得凌安之还是太年轻,生活经验稍微丰富一点的这猜也应该猜得到是什么意思:“凌大帅是西北人有所不知,娇客是我们太原的本地方言,叫女婿为娇客。” 凌安之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,向余老爷方向弓腰抱拳道:“余叔叔,这么说卑职也是娇客啊?您和岳母当年在黄门关钦点的,您忘了不成?” 余老爷老脸一红,以为凌安之说的是数年前陪着余情她娘吃饭的事,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,还当众拿出来开玩笑,看来这个凌安之果然是浪荡不羁的,和他们家温文雅量的裴星元简直是天地云泥的差别。 他讪讪然地道:“凌帅真会开玩笑,当年安慰了亡妻,确实要谢谢你,众位里边请,酒席已经备下。” 吃完了这顿饭,凌安之发现他在余家的待遇和娇客裴星元还是很有差别的—— 吃饭的时候余情亲生父亲和二叔亲自给裴星元夹了几次菜自不必说。 眼神碰到,每次全是心照不宣的样子,可能席间有外人田长峰和宇文庭等,要不有可能直接开始催婚。 裴星元娇客待遇,安排的单独院落直接便在余情院子的右手侧,估计是为了方便他们暗送秋波。 他作为西北社稷军的统帅,直接安排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