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凌安之脑海中没什么年节的概念,用他的话说:“什么年不年的?几十万飘在外地的光棍子,每逢佳节倍思亲,大年三十是一边守岁喝酒一边酝酿点情绪抱头思乡痛哭吗?要我看过年就喜庆点,打了胜仗最喜庆!” 总之而言,这个从来不讲究和敌军共鸣的安西兵痞,选择在了腊月二十九的清晨,跟放炮仗似的放了一通开花炮,开始总攻。 总攻按照程序进行,炮轰、埋黑硫药、挖洞、战车、云梯等全走了一个过场,太原城内守军严阵以待,全军列队,,四个城门被挨个强攻了一遍,之后——后院着火了。 之前花折在太原城内收复的便民军接到了城外西北社稷军的信号,终于找到了机会打开了太原的西城门,之后里应外合,数万大军趁势鱼贯而入,直接拿下了北方军事重镇太原。 许康轶和凌安之已经商量过了,安西军和北疆军要和平相处,让哪一方风头太盛全不行。 此时让楚玉丰打头阵带着北疆军先进城,首先进入太原,算是北疆军的头功。 许康轶次日随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入了太原的街道,楚玉丰已经远远的迎接出来了,看到翼王和凌帅便翻身下马,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。 可能是许康轶无意中向南的方向回头看了两眼,楚玉丰看经常跟在许康轶身边的花折不见了,快人快语道:“花公子没跟着来吗?” 周青伦也不知道花折最近去哪了,调笑道:“可能花公子是觉得前线太危险,跑了。” 许康轶表情不变,花折走后,只在进夏吾之前夹在军报里给他送过一封信:一切均好。以后便只言片语也无了。 凌安之心念一动,忍不住也向南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让许康轶一颗心最终放下的军报到了,元捷懂王爷的心思,他亲自送了来。 许康轶让众人先行,只带着元捷拖在队伍后边,他小心翼翼的撕开鼓鼓囊囊的信封边缘,借着日光打开信封一看,一枝含有花蕾的梅花露了一截出来,还装有一对玉雕笔杆做的狼毫毛笔;再仔细翻找,信封里还有纸条一张,正是花折扭七扭八拙劣的字迹—— 神女峰折梅花一枝今日见,三不管地带狼毛笔一对用到征人归日。 下边一个日期,一看还是二十天前。 许康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,也没看到这个“征人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:“送信的人说没说花折到哪了?” 元捷眼尖,他看着花折这难看的字迹总觉得眼睛疼,人是齐整到天上有地上无的,可字写的跟蚯蚓爬的一样,就算是外国人,可也是王爷亲自教了多年的外国人啊。 他索性探着脑袋注重纸条的内容:“王爷,三不管地带是夏吾和安西军以前交汇那里吗?二十天的话,骑兵马快,结合沿线军报,现在可能已经出了潼关了。” 想到三不管地带,许康轶略有所思,他正要说什么,却见一匹探马打马飞了过来:“王爷,口头军报,宇文将军和花折带着四万夏吾骑兵已经过了潼关二百里了,基本昼夜不停的向太原移动,让我们做好接应的准备。” 许康轶难掩眉头喜色,紧绷的双肩终于放松了下来,他真有些担心花折被夏吾扣住不还给他了,当即吩咐道:“元捷,你速安排下去,到时候将夏吾骑兵安排在城外,要到太原城外的时候提前告诉我,我好在城门迎接他们。” 花折果然不辱使命,没两天正月初六就带兵到了,众目睽睽之下见到了许康轶装了一个礼数周全,可惜进了没有外人的中军帐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,互相急问对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。 等嘘寒问暖的差不多了,夏吾骑兵也按照先前的命令驻扎在太原城外了,元捷一看吓了一跳,带队的都督竟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,是夏吾国的公主勒朵颜,一副干练之气。 他趁着和许康轶走的近,咬耳朵道:“王爷,这一堆绿叶里,长这么一朵娇艳美丽的花,军中男人还不能采,能行吗?” 许康轶眼角一跳:“军中还有凌帅不能驾驭的人吗?” 花折直接带着许康轶、凌安之对夏吾骑兵做了一个交接。勒朵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