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自己才是第一女主,却偏偏给人一直在做丫鬟,真是恼火,想是这么想,但揣摩起来也是半点都不含糊。 很快,妆面完成的薛启建走了出来,一身暗金色长袍,但依然还是那个和和气气的样子,似乎逢 人就带三分笑,之前眉目间似有若无的锋利已经不见了。 剩下的人员也迅速的准备起来,整理服饰的整理服饰,补妆的补妆,在这样的夏日,脸上的妆就算是防水防汗的,都保不了很长时间。 “爹,我想把这串东西拿下来,实在太招人烦了。”铃铛跑到父亲面前,露出了脚踝,一串银铃,上面的铃铛也就黄豆大小,每当动作一大,就丁玲作响,端的是讨人嫌,做什么都不方便,就比方说,明明她想吓碧鶴一跳,但还没等走进,步子也就稍稍大了一点,这铃铛就响个不停。 教主速来疼爱这个女儿,之前看着她叮铃铃的跑来,满眼的都是慈爱,现下确实面色冷了很多,但还是温和的“这铃铛与你多配啊,可不能任性。” 铃铛却不依,若不是阿爹曾经叮嘱过,这个铃铛决不能取下,她早就把它丢的远远的了,才不会看着这么闹心,“不!太烦了,弄得我都没法好好玩儿了” 然而刚想动手,就被一把攥住手腕,阿爹面色极其冷凝,毫无生气。一瞬间,铺天盖地的恐惧向她袭来,就在她快要撑不住,露出惊慌的样子时,这气势又随着薛启建的眼神转移了开来,少了眼对眼的压迫,林琳才堪堪维持了下来。 看着女儿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,教主眼里划过一丝疼痛,终还是无力的放了手,“这是你母亲留下的,你要是真不喜欢,就随你吧。” 那样浓郁的沉重让这个男子似乎一瞬间就老了很多,速来不知世事的铃铛愣在原地。 “卡!” 多么让人意外,本以为这都能算得上是薛启建的独角戏,没想到,林琳表现的也不弱,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,自己背脊上的汗已经浸透的衣服。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压顶之势,之前,与吕珊邱毅这些小花旦对戏时不落下风的欣喜瞬间消失殆尽。 沉下心,迅速的换装,与他的对手戏还有三条,条条都分外珍贵,必须要好好把握,也许是薛启建刻意收敛了,一开始那样的压迫后面再没有出现,很快,就是他的独角戏了。 林琳再次感受到了高山仰止,那个男子就那么站在高高的阶梯上,一袭暗金长袍映衬着面容更是冷凝,他就那么轻轻的一抬手,教众纷纷跪下,就连在场外的人们都有种膝盖一软的感觉“从今天起,我们与所谓的名门正派,不死不休。” 时间过得很快,在几乎一条过的情况下,薛启建开始了自己在这部剧中的最后一幕戏。 当他得知铃铛失踪的消息时,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望向了苍茫的天空,眼里尽是一片荒芜,但还有微弱的希望,那是他和云娘的结晶,他承诺要护着一辈子的孩子。 带着教众,随着离那个山谷越近,他的面色就越绝望,当看见那个落在木屋草地上折射着阳关的铃铛时,他终于崩溃了。 云娘善心了一辈子,规矩了一辈子,就因为嫁了自己这个‘大魔头’,旁人就由着她的善心害死了她。 所以他把女儿教的天真又残忍,从来只要自己开心,为什么,还是留不住,留不住,恨呐,他目眦欲裂,一行血泪就生生的滑下了脸庞。 突然周围人声大作,弓箭夹杂着火油就从周围倾泻而下,看着誓死护卫在周围的教众,他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:“从今天起,雾砀派解散,你们自行逃命吧。” 铃铛上的毒随着手上的口气快速的侵袭五脏六腑,他躺在绿油油的早地上,这里是他和云娘初见的地方,落难的大家小姐和恶贯满盈的雾砀左使,恍惚间,他听见云娘说:“阿郎,女儿实在太皮了,你看我画的这个铃铛,声音也不是很大,但只要她动的狠了,我都能听见,这样就不用担心她翻下床了,等她长大了,就拘着她,必须走路不带响才是呢?” 他蠕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