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 “……”阮琨碧:这态度的前后差别也太大了! 阮琨碧看着他的苦瓜脸,此刻却只觉得愤怒,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冷笑的冲动,道: “成公子可是在同我说笑吗?九重楼这般大的买卖,竟也只是小本生意吗?” 她四下里扫了扫,顺眼便看见了那只粉身碎骨的青瓷瓶,又觉得不忿,道:“话都是你自己说的,难不成你说是五百两,这就是五百两了吗?焉知不是你心贪,才想要讹诈我一二呢?” 成子坤年纪没有大阮琨碧多少,心智却是要好的多了,听了阮琨碧的话也没有像她一样的失态,只是转向一边看戏群众王梁那里深施一礼,道:“成某打开门来做生意,就自然敢说是童叟无欺的,如何敢趁机谋取私利?王公是此类大家,必定是可以见证出分晓的,晚辈斗胆,请王公辨识一二。” 阮琨宁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成子坤,却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 一个瓷瓶本身并不值钱,可是王梁的名望才是值钱的,能叫王梁为九重楼背书,那才是本事呢,再者,无论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何,照王梁的表现来看,必然是站在阮琨宁这一边的,那么成子坤选择去跟王梁卖好,一定是没错的。 这里头的计较很明显,他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,直截了当的说出来,反倒是叫人觉得坦荡。 “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不得了,”王梁的心思只会比阮琨宁更深,对于此刻成子坤的小心思也没有生气,只是笑微微的看了看四周的人,这才道: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果真是——一代盖过一代了。” 成子坤微微一笑,再次向着王梁一躬身:“王公过誉了,小子年少,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,请您务必不吝赐教才是。” 王梁面上含笑,倒是没有再说什么,微微一抬袖示意,一侧的掌柜便会意的上前去捡了一块碎瓷,恭敬的递了上去。 那块碎瓷中等大小,拿在手里头看倒是大小合适,王梁伸手接了,正反打量了一番,再屈指探了探,最后轻轻地摸了摸那碎瓷光滑的表面,才道:“此瓷胎骨偏薄,釉色莹润偏青,刻花的纹饰,仔细看这上头的仕女图也是笔法简朴流畅,”他微微笑了笑,将那块碎瓷重新放到一边侍立的掌柜手中,看向阮琨碧,道:“的确是越窑青瓷无疑,问你要的这五百两银子,也的确并不冤枉。” 阮琨碧自从听见周围人管王梁称呼为王公,便觉得这称呼有点耳熟,她方才一直都忙着跟阮琨宁撕逼,自然是无暇去关注其他人的,后来被阮琨宁打了脸,就更加不敢抬头了,直到此刻才去看王梁,她之前并没有见过王梁,所以并没有感觉出什么,可是在王梁身边刚刚见过的贺文昶,她确实认识的,脸色登时便坏了起来。 阮琨碧见了刚刚一众人对于阮琨宁的态度,再看此时自己面前的王梁,就更是心中不快了:“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,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同他们勾结起来故意害我?你们本就是一边的人,我又凭什么相信你?” 她话一出口,周遭人便是变了神色,就是她身后的那两个丫鬟,脸色也随之覆上了一层晦暗的光芒。 王梁倒是没有生气,他不至于连这一点小事都看不开,阮琨碧这种货色也不足以令他动气:“不见棺材不落泪,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错。” 阮琨碧见他如此,却只以为他是心虚,心中声气更高一层,便想着乘胜追击,话还没有开口便被自己身后的丫鬟截住了——笑话,阮琨碧自己没有见识傻乎乎的出去得罪人,她们可不想白白的跟在她身后当了炮灰,人都是天生会为自己打算的,谁都不例外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