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开酒的声音,你以为是什么?”顾西决盯着她的脸,一字一顿,正儿八经对电话里的老豆撒谎,“红酒而已。” 背部紧绷了下彻底放松,他看似放弃挣扎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她压着他作威作福。 就在姜鹤一只手撑在他脑袋边,心不在焉地玩他卫衣帽子上的绳结时,原本是平摊放松状态的少年突然屈膝,用膝盖顶了顶骑在他肚子上的人的背。 姜鹤背推个猝不及防,一头撞进他怀里,趴在他胸口上。 柔软的唇瓣结结实实撞在他下巴上。 他笑了,黑色的瞳眸里闪烁着挑衅的光。 在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,顾西决一把擒住她的手腕,顺势坐起来把她拉入怀中,并低头,咬了下她柔软小巧的耳垂。 留下一个牙印。 抬手压了压自己留下来的那枚牙印,漫不经心的把玩,让他觉得手里软肉温度越来越高。 “我去喝酒了,爸。”他嗓音沙哑地对电话那头说,“挂了,别再打来。” 顾西决挂了电话后,客厅里恢复一室宁静。 姜鹤整个人跨坐在他怀里,后知后觉觉得气氛好像不大对路。 他小腹结实平坦地起伏,牛仔裤有些粗糙地磨着她大腿上的肉……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校服裙,一只手撑着他的胸膛,她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起来了。” 脸上有多淡定,内心就有多慌成傻狗。 好在顾西决没拦着她,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放开了,她立刻滑下他身上往旁边一滚,在她最开始那个坐垫上坐稳,不忘记抓起自己的勺子。 顾西决看了她一眼,见她紧绷绷的侧脸,也跟着心跳有点快。 但是比她淡定点。 他拿起筷子继续挑蟹肉,虚垂着眼,不忘用四平八稳地声音说:“打个电话还要和我闹……你快点吃你的,然后还要洗澡,明天不起床了?” 她被他训得不敢反驳,从粥碗上方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。 眼睛晶晶亮的。 顾西决剔蟹肉动作一顿,在心里骂了声脏话。 “姜鹤。” 他满脸严肃地叫她的名字。 “啊?” 她一脸茫然。 “要么低下头好好吃饭,要么我过去然后不管你一会儿去跳楼还是上吊我都要亲你一下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选一个,我数三声,三——” “二”都还没出,她已经捧着粥碗从茶几边弹起来,赤着脚一路“噔噔噔”地跑到餐桌那边,远远地回过头,充满警惕地望着他。 见他也望过来,那像饿了几十年的狼似的眼神看得她一个哆嗦,她重重把碗往餐桌上一放:“我吃饭!” 顾西决:“……” “你把那只螃蟹扒完再过来,”她飞快地说,又猛地停顿了下,迟疑补充,“顺便冷静冷静。” 顾西决真他妈是要被她气笑了,螃蟹一扔不弄了,站起来转身往室内走。 身后传来她的喊声:“你去哪?” “照你说的,”他打开浴室的门,抬手将卫衣脱下来塞进洗衣机里,面瘫着脸冷道,“去冷静。” 姜鹤哑口无言。 当天晚上,顾西决没走。
M.zzWTWX.COM